“凤归楼?”东方中愈纳罕异常,心想:秦淮河百花会花魁寒烟翠不就是凤归楼的嘛!难道一处堂院竟然参与偷盗铁券?看看凤归楼三楼西侧的一个房间亮起灯光,东方中愈决心一探究竟。
他绕了半个圈子从侧面靠近凤归楼,脚尖点地轻轻跃上二层、再次展臂跳上三楼。东方中愈悄无声息的来到西侧亮灯房间的窗外,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点声音也无。心中纳闷:明明有人进入、亮灯怎么会没有人说话?难道似神机坊的下人一般用手比划?
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声音,东方中愈手指沾吐沫、在窗角挖了个小洞。凑眼睛去看,房间里灯光明亮、床铺、家具看得清清楚楚,就是看不到人!难道说这是个套间,里面还有房间?
怎么也不能白跑一趟非探个明白,东方中愈试着托了托窗扇,庆幸的是刚好没有上插,他便打开窗子轻轻进了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道门,关得很严实,东方中愈向门口走了几步立时又停下来,因为烛台在他身后、这样走过去会把他的身影映在门上。东方中愈回身吹灭了蜡烛,才悄悄走到门边,好在门扇另一侧亮着灯、便不容易注意到这边灭灯。
隐隐约约,门那边有人在说话,东方中愈凝神细听、好像是两个女人。听一个女子问道:“薛妈妈,何事吵闹?”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答道:“没什么,是钱大哥来找姬媱花,你房里那人的随从差点发生误会。”
“哦,”先前的女人轻笑说道:“我房里的那位胆子小的很,吓坏了,咯咯...”“不至于吧?”“是真的...”两个女人压低声音说了两句什么,一同笑起来。年轻女人突然说道:“薛妈妈,我得回房...哟?灯怎么灭了?”
那女人说要回房,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门在东侧、窗子在西侧,东方中愈再想从窗子出去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东方中愈脚下一蹬、平着身子滑进床铺之下。
关门声过后,女人问道:“朱公子,你怎么把灯灭了?”房间黑暗,她没有留意到晃动的床帷。东方中愈闻听可吓了一跳,心想:房间里还有人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疑惑间,女人已经走到床边,“朱公子...朱公子...人呢?嗨...不会吓得从窗子跳出去了吧?”直到此时她才注意到敞开的窗子。
东方中愈越听越奇怪,听她的意思房间里肯定有另一个人,可是...没有人从窗子跳出,跳进来的倒是有一个,那个人哪去了?东方中愈猛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第六感告诉他自己有危险,却又搞不清危险来自哪里...
这时,女人快步走到窗边,自言自语道:“没有啊...他那么胖也不太可能从这里下去,真是邪门了?”脚步声又移到屋中央,随着火石的磕碰声,一线亮光从床帷下透入。
那一刻,东方中愈惊讶万分,因为他看到床下还有一个人、一个又白又胖的男人。东方中愈的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捂那人的嘴,其实没有必要、因为白胖男人自己捂着嘴,另一只却来捂他的嘴。
东方中愈拿开他的手,冲他做了个止声的手势。一时间,两个人惊疑而诧异的望着对方,都在想对方是谁?为什么躲到床下来?
外面的女人拿着烛台在房间里四处找寻,床后、柜侧、犄角旮旯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最后来到床前,“朱公子,你不会是在床下吧?”
东方中愈心中忐忑难安,虽然这个白胖子看到了自己却不必在意,怎么说他跟自己也是一般处境、都是难兄难弟谁笑话谁啊?况且,他还光着身子比自己还狼狈呢!可要是被别人看到自己躲在青楼女子的床下,那也太丢人了!
床帷被撩起烛光照射进来,随即,一张艳丽的女人面容出现。东方中愈不等看清对方的脸,便一拳打过去,女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上。
东方中愈先拿开烛台、以免烧伤了她,手掌轻按灵巧的窜出去,丢了一条毛毯到床下,低声说道:“出来吧,老兄。”
过了好一会儿,白胖男人才哼哧哼哧的爬出来。刚才不得眼,东方中愈这时才看出对方可不是普通的胖;他的胳膊有自己腿粗、腿有自己腰粗,胸口、肚子、后背到处都是赘肉。东方中愈颇为纳闷和好奇,问道:“你是谁?来逛窑子怎么还躲床底下了?”
白胖男人扫了他一眼没吭声,自顾到床帐后取下衣服往身上套。东方中愈是识货的人,见他的中衣是湖绸的、外面袍子是蜀缎的、带钩是碧玉雕成且是龙头,不禁心中一动,“你是朱高炽!”
“啊?!”白胖子惊愕回头,“你怎么认识...”话说一半急忙改口,“我不是,你认错人了!”看他表情,东方中愈也知道自己猜对了,呵呵笑着说道:“早听说你有这个癖好,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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