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行人,雷鸣生带马走至无人处才低声说道:“东方老弟,我是花了二百两银子才得到的这个消息。袭击我们俩的人中只有一个是锦衣卫龙蟠里卫所的,是个旗官名叫金沙志,其他人都不是锦衣卫。”
“哦...”东方中愈很是吃惊,“还有这种事情?那...其他的都是什么人?”“不清楚,”雷鸣生摇头说道:“没有人知道,好像就连那个金沙志都不知道。”
“真是邪门了!”东方中愈想了想说道:“今天我碰到曹国公府那个姓钱的了,看到他进了一个大宅院,你熟悉地方、跟我去看看那是谁的府邸?”
“嘿,终于找到正主了,”雷鸣生高兴的说道,“在什么地方?”“奉贤街。”“噢...怎么会在那里?”“要不说这个案子很复杂呢!”
东方中愈引着雷鸣生来到奉贤街,远远看到那个大院便指给他看,雷鸣生扫了两眼便催他掉头。东方中愈惊疑的问:“怎么了雷大哥,那到底是谁的府邸啊?”
雷鸣生看看左右无人才低声说道:“那是赵王朱高燧的新府,他嫌北安门外的府邸太小,听说是前几天刚置下的。这可麻烦了,难道铁券案还牵连三皇子在内了?”
东方中愈看看他没回答,心里盘算着既然曹国公府的内鬼与朱高燧有关联、又有锦衣卫的人袭击自己二人,那么就可以肯定铁券丢失是一个大阴谋;而阴谋的结果就是要对付李景隆,是谁要对付他呢?照目前情况看,八成是皇上朱棣。
“这件事不通啊!”雷鸣生自言自语道:“曹国公李景隆的父亲李文忠是先祖皇帝的外甥,李文忠和当今成祖皇上是姑舅兄弟,而李景隆当年开金川门迎接成祖皇帝进京师又立了大功,难道还要对付他...?”
东方中愈摇一摇头,说道:“事情都在这摆着了,你也能猜出一二。雷大哥,不瞒你说我来京师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这件案子我不能再陪你查下去了,我得留着这条命办我自己的事情。”
雷鸣生点了点头,“东方老弟,我理解我也不想死呀!我回去如实禀告上官、怎么处置我就管不着了,让我坐牢我也认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不管老弟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就尽管说话,皱皱眉头我雷鸣生就不算个人!”
东方中愈心想能交这么个朋友也不错,说不上什么时候、什么事情能用到他。二人出了奉贤街,日头已经渐渐西斜,雷鸣生说要请他吃饭,东方中愈说道:“要吃饭也是我请,你一月俸禄能有多少?为了查铁券案自己又搭进去不少吧?”
雷鸣生苦笑摇头,说怎么也不差一顿饭钱。东方中愈随手取出一百两银子递过去,雷鸣生推脱不肯接受。东方中愈说道:“雷大哥,你当我是兄弟就拿去用,要是见外咱们就不是兄弟了!”雷鸣生这才收了。
两个人正经过一道高墙,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回头看去见一个半大少年直起腰转身朝另一方向走。雷鸣生抬头看看,“这附近也没有门...不对!你站住,别走!”圈回马向那少年追去。
很明显那少年是跳墙出来的,那么非偷即盗了,应天府的捕头正是该管。那少年却没有跑、停下来一脸镇定的看着他,“干什么啊?”雷鸣生挡住他的去路,这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跳墙出来。”
那少年打量他两眼,不屑的说道:“我就喜欢跳墙,你是谁啊,管得着吗?”“我是应天府衙门的捕头,专门抓盗贼的。”雷鸣生提高了声音,“快说,否则带你回衙门!”
东方中愈见那少年手中拿着一根黄不黄绿不绿的竹竿不由心中一动,带马缓缓走近。那少年将竹竿往土中一戳,忽然解开衣襟来,“捕头就随便抓人啊?抓贼见赃,你看我身上有什么了?”这时天气渐热,少年里面便是贴身的中衣小褂,果然是什么都没有。
雷鸣生纳闷道:“不是盗贼你为什么不走门?”“跳墙路近,我就愿意这么走,你管得着吗?”少年顶了他一句,系好衣带拿了竹竿便走。雷鸣生还要拦阻被东方中愈挡住了,“雷大哥,既然不是盗贼就放他去吧!”雷鸣生心情不佳,便也不去理会了。
二人边商量到哪去吃饭边向前走,出了巷口正碰上王贞庆和李庄贤。“嗨...”李庄贤气恼道:“东方兄,你不是说去解手吗?怎么顺着尿道跑了?”
东方中愈自知理亏,连连拱手赔礼,说自己有些急事要办、不得已而为之。王贞庆从中劝说,李庄贤才作罢。东方中愈见两个人身后跟着好几个家人,抬了不少礼盒便好奇的问道:“二位老兄,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受得了你俩同时送礼?”
王贞庆答道:“我姨娘南康公主刚刚从东海回到京师,我和庄贤是代表各自母亲来探望的。”东方中愈侧头瞄了一眼,见府门上方挂着`东海候府`的匾额,说道:“你俩快去吧!改日有空我请两位喝茶。”
“喝茶可不行,你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