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等人出了县衙,让丰衣锦带路去马鞍山,丰衣锦却有些犹豫。方中愈疑惑的问道:“是你一再举报的,我们才不远千里来抓人,这时你怎么又反悔了?”
“没有,东方大人、我绝没有反悔的意思。”丰衣锦连忙说道:“我是...我是看众位大人远来辛苦,眼看到中午了我想请众位大人吃顿饭。呵呵...还请众位大人赏光。”
“不用了,我们刚吃过。”王宏建说道:“办案要紧,赶快上路吧!”“我还有...”丰衣锦话说一半突然转口,“咱们立即上路...”
方中愈等人解缰绳上马,丰衣锦却拉了两个家奴低声说了些什么,启程的时候那二人没有一起走...
不大工夫一行人便出了昆山县,丰衣锦等人好像不急着赶路、只纵马慢跑。方中愈问其原因,丰衣锦说派人去买吃食、在等同伴赶来所以慢些。
过了一个多时辰,三个蓝衣人才赶上来。崔万霆诧异道:“刚才走了两个,怎么回来三个人?”“谁知道搞什么玄虚,”宋英杰说道:“看这些人个个贼眉鼠眼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方中愈看到一个蓝衣人跟丰衣锦嘀咕了好一会儿,心中暗暗高兴,对身旁的莫生谷说道:“你和刘谦回昆山县去,想法找到那个被撞的老汉,看他有什么意外没有...。”
马鞍山离昆山县的确不近,一行人歇了一晚第二天下午才赶到,丰衣锦想带方中愈等人到他家里去被婉言谢绝了。方中愈让他领路来到乡公祠,派田再光和崔万霆去集镇买吃食、让王宏建和梁世宽去靠山村带田彦修。
丰衣锦竟然也不去吃饭,一直陪在公祠之内;为了讨好方中愈,不时命令祠长沏茶换水。乡上和靠山村只相隔二里路,没用两刻钟王宏建便押了个三十几岁的黑脸汉子进来。
丰衣锦立刻凑到方中愈身边,“东方大人,他就是疑犯之一。”“你说他是...黄子澄的后人?”方中愈看着黑脸汉子笑起来。
丰衣锦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我可是亲眼看到他到黄子澄的坟上磕头、哭拜...。”方中愈白了他一眼,“黄子澄是翰林学士家里世代读书,我怎么看不出他像个读书人...你就是田彦修吗?”
王宏建押了那黑脸汉子走近,说道:“这是我们总旗大人。”“见过总旗大人。”黑脸汉子说的是昆山本地方言,施礼说道:“小人是靠山村里正田彦修。”
方中愈问道:“你祖籍哪里?可认识黄子澄吗?”“回大人,我就是苏州府人并不认识黄子澄。”田彦修答道。方中愈又问:“你既然不认识黄子澄,为什么到他坟上拜祭?”
“回大人,我家世代为农总想出人头地,去拜他是想沾点官气好让我儿子有出息。”田彦修答道。
方中愈心中暗笑,绷着脸问道:“丰衣锦,黄子澄是江西分宜人而他却是昆山口音,你怎么说他是黄子澄的后人?”“东方大人,”丰衣锦急忙说道:“他在此居住数年了自然学会了昆山话。”
这时,田再光和崔万霆买了吃食回来,方中愈问道:“大伙看看,他像黄子澄的后人吗?”田彦修噗通一声跪下来,“总旗大人为我做主啊!”方中愈诧异道:“怎么回事儿,你说说?”
田彦修从怀里取出户籍说道:“总旗大人,姓丰的要买我家的地、我不卖他他就一再诬陷啊!求大人为我做主。”方中愈心想:怪不得县、府两级官员都不怕事发,原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拿过户籍交给王宏建去和祠长比对,问道:“丰衣锦,田彦修说的事情可曾有?”
丰衣锦叫屈,称绝无此事。王宏建回报说户籍相同,田再光忽然走过去抓起田彦修的手看。方中愈说道:“田彦修一口昆山口音、皮肤黝黑、双手粗糙,哪像读书人...。”
田再光忽然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当年抓黄子澄我去了,这个人还真有几分像...。”方中愈心中微惊,“你能确定?”
“不能,但是最少有三四分相似。”田再光说道:“他的手臂上的皮肉白嫩、无名指指甲有块凹陷,像是长年握笔留下的。”
方中愈心中暗骂:怪不得这个老混蛋能进北镇抚司,果然有两下子。为难的说道:“只凭这两点...太牵强了吧?吃饭、吃过饭再说。”众人都饿了,立刻拿过吃食...
田彦修是疑犯自然不能走,让他蹲去角落里想证据,丰衣锦也回家吃饭。事情本来挺顺利,方中愈原打算对对户籍、以田彦修的口音和一副农民相为由否定。没想到半路杀出田再光这个程咬金,他既然说出田彦修同黄子澄相像方中愈就不能强行否定了。
边吃东西边想办法,方中愈难免脸有愁容。崔万霆忽然说道:“总旗,我有一个办法,咱们可以把那个老道也押来。”王宏建纳闷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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