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方中愈双脚一落地地面瞬间崩塌、身子跟着急急坠落,他再想跳起来已经不可能了,急忙伸刀去搭、可是旁边也是薄土一层一碰就碎。
那时脑子是空白的,只觉脚下一顿到了坑底,还没等方中愈反应过来、小腿上一紧一股大力将他高高吊起。“啊...怎么回事...?”他的小腿被什么东西捆住了,倒吊着他在空中上下起伏,突遇这种情况谁能不害怕?
方中愈紧张的左右乱看,可是除了倒置的树木看不到其他东西;好在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小,渐渐趋于稳定。“哈哈...犹是你奸如鬼,最终还是着了道吧?”下面有人说道。
方中愈仰头看下去,见下面站着两个人,什么男女、模样都看不清,只知道是两个人。方中愈恼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戏弄于我?”刚才那个声音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过路的游客,”方中愈顺口说道:“看到此山景色宜人就上来看看,快快放我下来!”“呸!想得美吧!”那人说道,“没见过谁游山玩水还拎着刀的?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人?”
对方一提到刀方中愈猛然醒悟,低头看看捆住自己小腿的是棕绳便要举刀去割,这才发现手中空空、绣春刀可能是掉土坑里了。“呵呵,这时才想起刀啊?”下面的人说道:“不说实话,让你在这里吊上三天三夜...!”
“呸!看老子不把你吊起来?”方中愈探手从腿侧抽出东洋短刀,轻轻一划便断了棕绳、身子倒翻落下来,不等双脚沾地将短刀左右虚砍。
“咦...他还有把刀?”这是先前的声音。另有一个女声叫道:“别动!怎么会是你呀?”方中愈听那声音略粗有几分男子气,很是耳熟,可是刚从倒吊的状态翻过来眼睛和脑子还是迷糊的。
用力眨眨眼睛,方中愈才看清身前站着一男一女。男人挺壮实,四十多岁、留着短须、双目有神;女人二十岁左右,斜眉大眼尖下颌...“怎么是你?”方中愈也惊讶万分,年轻女子居然是张玉景。
“你没事啊?”张玉景又惊又喜,“我还以为你...。”“以为我死了?”方中愈垂下刀,问道:“你怎么跑这来了?这位是...?”他得弄明白男人的身份,其实张玉景的身份就一直让他怀疑。
“这位是殷正明殷大哥,”张玉景介绍说:“他是东方中愈,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官,不过现在是通缉的逃犯。”“哦?”殷正明好像对她的后一句话很感兴趣,“为什么被通缉呢?”
方中愈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该怎样回答。张玉景替他回答:“因为得罪了二皇子朱高熙,对不对东方大人?”“嗐!又来取笑我?我是逃犯!”方中愈呵斥她,眼角却瞄着殷正明。
殷正明呵呵笑着走过来,“逃犯好啊!我是叛逆,咱们就是一家人喽!”伸出手来拉他的手。“叛逆?”方中愈脑中一闪,试探着问:“你是明教教徒?”“呵呵,小伙子、你知道的不少啊!”殷正明点头说道:“对,我是明教徒。”
方中愈心生疑窦,“张大人,你不会也是明教的人吧?”殷正明闻听露出疑惑,“玉景,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你怎么又是张大人了?”
“殷大哥,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张玉景急急的说道,仿佛怕他告诉方中愈似的。这使得方中愈更加怀疑她的身份了,从而也对殷正明的明教徒身份有几分不相信,故意问道:“原来殷大哥不知道她是朝廷皇宫大内的武术教头呀?对了,两个多月前还被派往锦衣卫北镇抚司任百户官。”
“是吗?”殷正明笑吟吟的望向张玉景,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张玉景笑着说:“中愈,你干嘛呢?想挑拨我和殷大哥的关系啊?”方中愈被说破心事也不为意,说道:“我是想问,张大人不想抓我回去邀功吗?”
“说什么呢?”张玉景沉下脸来,“我什么时候说要抓你了?你突然出了事被追杀,我本来很担...谁曾想被咬了一口。”说着撅着嘴扭过头去。
殷正明一直注意着两个人,这时会心一笑说道:“看来东方大人和张大人有些误会,呵呵...有话就明说呗!东方兄弟,玉景绝不会是朝廷的人,她是...卧底,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具体的还是由她自己说吧!”
“卧底?”东方中愈似乎明白了一些,“不是朝廷的人就好。”说着收起东洋刀。张玉景斜了他一眼,“我还担心你是朝廷的人呢...?”
“谁是朝廷的人啊?”随着话声,两个老者走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