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曦、受封永新候的许成吗?”
“对,就是他。”朱高熙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显是对他恨意很深,“这个许成封候以后升职任福州驻军指挥使,明天要去上任,我要你在半路杀了他。”
“啊...”方中愈惊骇道:“汉王千岁,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啊!”“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说傻话呢?”朱高熙靠在椅子上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你不会假扮强盗杀他呀!以你的身手定然是神不知鬼不觉,还用担心?”
方中愈明白,朱高熙并没有那么恨许成,让自己去杀许成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要挟手法,类似古时林冲要入伙梁山必先杀一人纳投名状;有投名状在手便捏住了自己把柄,便可以随意指使自己做事。
虽然方中愈明白这是个陷阱,但是也得咬牙往下跳、这是取得朱高熙信任的关键,他立刻说道:“好,汉王请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哈哈...中愈果然爽快,”朱高熙笑着说:“我没看错你,是做大事的人。”方中愈笑道:“汉王过奖了。”“这是我的真心话,”朱高熙说道:“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吧!咱们尽量少联系,以免别人知晓。”
方中愈立时离开都指挥使司,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不是嗜杀之人,即便许成不是朱高炽的人也不能随便杀啊!可是如果不杀,又怎样向朱高熙交待呢?
这件事情真的是不好应对,方中愈坐在马上低着头苦思冥想,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从皇城到北镇抚司所在的二仙桥、要经过广元街,广元街是南京城里有名的脂粉街,整条街都是卖女人用品的;此时正值年关,谁家女人不添置些新鲜货?
因此广元街上人满为患,红红绿绿的都是女人;方中愈也不催马,任凭坐骑缓缓前行。他不看路、自然也有别人不看路,两个年轻女子直盯着街对过的首饰铺一条直线的走过去,其中一个女人的肩膀碰到马嘴才知道方中愈这一人一马的存在。
这一声叫可想而知的响亮,吓得方中愈的坐骑人立起来,也就是方中愈身手不凡、及时抓住了鞍上铁梁才没掉下去,即使如此裆部已经碰到了马尾巴。
等马匹前蹄落地,方中愈才爬回到鞍子上,两个年轻女人也没碰着没伤着、一溜烟的跑过街去,剩下方中愈满腹疑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是奇怪,明明听到有女人叫,是撞了人了?”方中愈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人,“真是莫名其妙,邪了门啦!”方中愈看看无事催马前行,突然、他的眼睛呆呆的看向远处的一男一女。
男人穿着文人长袍、头戴四方巾,女人穿着浅红的衣裙、明黄色的比甲;方中愈目力极佳,一搭眼便认出是王贞庆和齐楚嫣。
齐楚嫣和王贞庆并没有看到他,因为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街边的店铺上;齐楚嫣抬着头边走边看,见前面一家是珠花店便向里走。
她光顾抬头看了、没留神店前有一层石台,一脚踢在上面身子立刻跄了出去,王贞庆一看立刻追过去扶;齐楚嫣是有相当功力的,身体前跄立刻跨出一大步、就此稳住了;王贞庆可没有功夫,急切间没停住绊到了第二层石台上。
齐楚嫣怎么也不能眼看着他跌倒啊,一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往回一拉,王贞庆的前跌之势立刻转了向、划了半个圈和齐楚嫣撞了个满怀;王贞庆有如腾云驾雾一般,脑子里早没有了东西南北、一碰到物体立刻死死的抱住,可也巧、嘴唇正撞在齐楚嫣的左腮上。
齐楚嫣急忙甩头让开,目光一转看到三十几步外听了一匹神骏的枣红马、马上坐着一个英俊青年,那青年和她目光一碰立刻拨转马头狂奔而去。
“哎...”齐楚嫣并没有喊出来,忽然双臂一振将王贞庆搡开几步。“哎哟我天...”王贞庆依然糊里糊涂的,“怎么了...怎么了...?”
齐楚嫣扭头看去、已经不见了方中愈的踪影,不由恼火道:“你说怎么了...一天总跟着我干什么?笨得想头猪!”
王贞庆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愕然问道:“怎么了,我去扶你还错了吗?你怎么无故骂人呢?”
“对对对,你没有错!是我错了!”齐楚嫣又羞又恼气得脸色通红,“不许别跟着我。”说罢,大步向前走去。
“哎...你什么意思吗?”王贞庆不明原委的被责骂、呵斥,心中也颇恼火,追上来问道:“你跟我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凭什么无故骂人?我怎么惹到你了...?”
“你给我住口!”齐楚嫣怒到了极点,挥拳喝道:“再敢跟着别怪我打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