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急忙勒马回视,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徒步奔来立即催马迎上来;两个人交手几招、罗兴旺才发现对方虽然年纪不大,武功却比自己高、若不是自己骑在马上占据高势怕是早受伤了。
这时,丁辉和另一个随从也冲回来从后面夹击,罗兴旺一时间左支右绌、顾了前边顾不了后头;乱战之中仇千代一刀劈去,罗兴旺拿钩头去挡,仇千代单刀下沉躲过刀头、手臂一伸正刺中他的手背。
罗兴旺痛呼一声扔了如意钩、催马落荒而逃,兜了一圈回到路上猛然发现师父、师伯狼狈的逃回来;这时候也顾不上询问发生了什么,唯有快马加鞭跑吧...
看到郑多燕、武猛熊等人跑远,方中愈向满颈鲜血、趴在雪地里的许成喊道:“好了许大人,不用装了。”
“哎哟我的天...”许成从地上爬起来,先从领口里扯出个皮囊远远抛出,“都快冻死我了!”脖子、脸颊上的猪血都凝成了冰晶。
“都结束了。”方中愈笑着说:“不冻一下没办法过关啊!”“谢谢东方大人,没有你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客气什么,咱们不是自己人嘛...!”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回大路。
还好,只有一个随从受了些轻伤,许丁氏早从车里下来候在车边,离老远便关切的问:“老爷,你没事吧?”“没事,就是有点冷。”许成答道。
待众人凑到一处,方中愈说道:“许大人,趁着现在没有行人你赶快改装一下,直接去扬州。你找任意一家盐局都行,提我的名字自会有人带你去见我岳父;他会安排你的吃住,等到事情过去我会送信给你。”
“谢谢东方大人的大恩。”许成很是感激,一躬到地。“不必客气,”方中愈挥手说道,“许夫人,你们回京师去,一等过了年就去三法司告状。”
“可是...”许丁氏疑惑的问:“我怎么告啊?无凭无据我告谁呀?再说连尸首都没有。”方中愈说道:“这个好办,你就说许大人被人阴谋杀害了,也不用说告谁...就这样,我和千代得先走了。”
方中愈和仇千代立刻返回九江,找到轿车直接回广德。轿车车夫还纳闷呢,解释说自己在等两位姑娘,不能受雇他人。
方中愈赏了十两银子给他,说道:“那两人是我朋友,她们留在这不走了,让你等就为了送我们回去。”那车夫这才赶车上路。
在大车上,仇千代说道:“大哥,今天打得真过瘾、我埋伏在轿车里一出手便伤了一个,那小子也够脓包的、立刻就跑了。”
方中愈含笑点头,仇千代的冲劲让他欣慰,说道:“二人对阵时气势也很关键,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往往能给对手一种错觉,胆怯者会以为对方武功比自己高。”
“嗯嗯,”仇千代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就算打不过别人也不能被吓倒了。”“对喽,跟人动手必须胆大心细,注意细节,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是胜负的关键...。”
路上积雪未化、连车辙都没有,两个人到广德时已经是傍晚了,没办法只好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是年三十了,两个人为了赶回南京起了个大早赶路,中午在郎溪稍作休息、于天黑前赶着进了南京城门。
那时已经家家挂起了红灯笼,爆竹声声不息,成群结队的孩童拎着小灯在街上玩耍、即便是穷人家少衣的孩子这个时候都不会觉得冷。
回到仇府时看到门口也挂了两个大红灯笼,方中愈事先写下的桃符挂在大门两侧,西楼、水榭、竹林里、后园正房都挂了红灯。
两个人来到后园时,正碰上管家张永和拿着爆竹往外走,他看到两位主人很是高兴,“大爷、二爷,我还以为你们赶不回来了呢!心里想着这大过年的咱家也得有个响动不是。”
方中愈点头笑道:“你说的对,多放些好好热闹热闹!放过爆竹你告诉厨房多做些酒菜,咱们大伙一块过年!”
张永和答应着往外走,方中愈二人自进去洗浴、换了身新衣服。方中愈刚从东楼上下来,看到两个人从前院走过来,仔细观看却是岳江川和金沙志。
方中愈紧走几步迎上去,双手抱拳说道:“两位哥哥怎么来了?我正想着去给两位哥哥拜年呢!”
二人回礼,岳江川笑着说:“这不你二哥一个人过年没意思,喊了我来到你这凑凑热闹嘛!”方中愈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是求之不得啊!”
金沙志笑着问:“三弟,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你...哟!这时才洗过澡啊?怎么,你才回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