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肯定要挨打。”
“我二十舅敢打你吗?”李庄贤笑着问:“中愈兄太谦虚了吧?你连三皇子都差点揍了,谁还敢碰你?”方中愈没想到这件事情也会传出去,下意识否认。
“拉倒吧你!京师之内就没有不知道的了,”李庄贤笑着说:“以前出去玩,我都说皇子是我表哥,现在改了、到哪就说东方中愈是我朋友,没有人敢不给面子。”
“呃...?”这也太出乎意料了,方中愈一时不知如何应答,看看张懋和王贞庆的表情应该都知道这件事情。
张懋笑着说:“东方兄不用多想,既然庄贤兄能这么说就证明他和三皇子关系不是很好,对不对庄贤兄?”李庄贤白了他一眼,“你心里知道就行,非得说出来啊?”
等酒菜上来张懋先举杯敬东方中愈,“东方兄,这世上以英雄相称的人有很多,但是唯有你是我见过的真英雄。”这句话夸得方中愈面上发热,连忙摇头说不敢当...
方中愈感觉今天的酒喝得特别畅快,也可能是最近酒局多酒量渐长,四个人喝了六壶酒居然很清醒。出了隆祥居还有些意犹未尽,方中愈便提议再喝点。
张懋笑着说:“难得今天东方兄有兴致,这次我做东、咱们换个地方喝。”李庄贤抬手一指,“就那...玉栏杆怎么样?凤归楼一黄也就属玉栏杆上得台面了!”
几个人都有了几分酒意,提起青楼都有几分兴趣,当下牵马过街来到不远处的玉栏杆。京师之内的勾栏院几乎没有不认识王贞庆和李庄贤的,刚到门口老.鸨子和龟.公便跑出来迎接。
将四个人让进二楼的美玉堂,鸨母笑着问:“四位大爷,不知道各位想找哪几位姑娘啊?”看得出李庄贤是个常客,张口问道:“丹阳姑娘可在。”
“在、在,”鸨母笑答,“让她先给各位大爷舞上一曲?”“那是当然,”李庄贤说道:“再来几个清新的小菜、两壶美酒,咱们哥几个喝着美酒看美人起舞...!”鸨母答应着立刻下去安排。
这美玉堂内并没有桌椅,二尺高的木台之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四个人便席地而坐、各人身后都有一个靠肩,半卧半靠很是舒服。窗前挂了两匹白绫、使得光线不那么刺眼,两侧垂着红绸绿绸、头上悬着绢花;微风吹过花动绸飘,别有一番情趣。
四人中间摆了张黄花梨的翘脚矮几,时新的菜蔬、瓜果摆上来,玫瑰香的清酒倒进杯中,张懋不禁赞叹一声,“还是庄贤兄会享受,这样的去处的确不错。”
“那是,”王贞庆笑道:“每月他都得砸千八百两银子在这种地方,能不清楚嘛!”“二哥,你这是在夸我呀?”李庄贤面色有些不喜,“我听着怎么像骂我败家?”
“嘿嘿...你还听出来了?你以为你不败家呢?”王贞庆笑骂,“鸨母,丹阳姑娘呢?怎么还不见人?”“来了、来了...”随着声音一个女子快步来到堂中。
只见这女子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面目清秀、齿白唇红、模样很是秀丽;她身上穿着件无领无袖、类似比甲的短上衣,下面是白绸的灯笼裤,赤着双脚;而手臂、脚踝上又带了几串小铜铃铛,一走一动叮叮当当做响。
红丹阳离了四人十步远站定,先鞠了个躬、然后伸腿展臂舞动起来。她的柔韧性非常好,腰胯可以如蛇般错位扭动,腿可以抬得很高、手臂可以像波浪一样抖动;舞姿曼妙,引人入胜。
最有趣的是她的裤子,站立不动时是裤子,舞动之际前后扇便分开来、粉白的大腿时隐时现,着实吸引人眼珠。
王贞庆和李庄贤趁了酒劲拍手叫好,张懋看看方中愈,低声问道:“东方兄对这个不感兴趣吗?”
其实那一刻方中愈想起了寒烟翠,寒烟翠的相貌比红丹阳漂亮、体型也比她婀娜多姿,只可惜自己没有看到过寒烟翠跳舞。张懋的问话打断了他的遐想,方中愈随口应道:“还行、还行,跳的挺好的。”
这时,红丹阳放慢了速度、扭身之际忽然把头向后仰去,而且越仰越低、渐渐成了个反弓之形,四个人忍不住拍掌叫好。
就在红丹阳的双手差不多要够到地面时,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有人大声喊道:“丹阳...你在哪里?红丹阳...丹阳...?”
红丹阳听了那叫声走了神,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李庄贤坐在最边上,立刻跑上去搀扶。
这时,那叫声已经到了美玉堂外。忽然又有其他人大声呵斥,“站住!你要干什么...?”“反了你了,敢到玉栏杆闹事...?”老鸨子的声音大叫:“打,给我打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