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冷笑着问道:“如果我说不呢?”金沙志忽然呵呵笑起来,“中愈,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你也别勉强我...好吗?”
“哈哈...是你说的人各有志。”方中愈撩起袍襟来,说道:“既然是人各有志,就各奔东西吧!今日你我就割袍断义,再不是兄弟了!”说着伸指一划,割下一幅袍襟来扔到了地上。
金沙志默然看看他,也提起袍襟撕下来,“大丈夫做事就当干干脆脆,明日你我便是陌路之人。”说着向门洞外走去。
方中愈也转身向外走,灯笼晃动里面的火苗便跳了一跳,就在灯光明灭之间、一道寒光直奔他咽喉袭来。
方中愈全没想到金沙志会偷袭自己,见眼前寒光一闪下意识向后仰身,一片凉意紧贴着脑门掠过;方中愈不等身子倒地右手便撑到地上,双腿立即飞起连环踢出。
金沙志一刀走空暗叫可惜,见对方双腿踢来急忙退后闪开。方中愈弹身而起,绣春刀已握在手中,“金沙志,这可是你自寻死路了!”
金沙志也不说话,跨上一步举刀就剁,方中愈右肩有伤只好左手斜刀架开;双刀相碰金沙志发觉他软棉棉的没有什么力气,窃喜之下再次挥刀猛劈。
方中愈又是斜刀挂出去,突起一腿踢他小腹、趁着金沙志躲闪之际莫邪剑飞刺过去。金沙志时刻加着小心,一见闪光立刻跳开两步。
莫邪剑可不是飞刀、扔出去就没了,打了个旋又奔他后背砍来。金沙志也不含糊,听到背后有风声立刻伏身躲闪;莫邪剑他是躲过去了,可是刚一抬头方中愈的绣春刀已经指在了他胸前。
“你怎么说?”方中愈冷冷的问。金沙志呆呆的望着他、扔下手中绣春刀缓缓站起身来,平静的说道:“自然是随便你了...嘿,不过用飞刀赢我我不服!”
“哈!用飞刀就不是赢吗?”方中愈才不会装硬汉跟他重打,欲待一刀刺死他猛然想起当初抓李景隆时金沙志曾救过自己、这一刀便刺不下去;叹息一声,挥动绣春刀在他两侧肩头各划了一刀、使其无力抬起门栓也就算了。
看着刀光连闪金沙志心中一片死灰,心想:罢罢罢,单是这手快刀自己怕是再练十年也使不出来,技不如人啊!见方中愈转身走开,他咬了咬牙、忍着肩上疼痛将绣春刀奋力掷了出去。
方中愈回身挡开,莫邪剑随即飞出划过金沙志的脖颈。金沙志手捂伤口缓缓跪下来,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方中愈。那一刻,方中愈从他眼中看到了几分温暖、心中不禁一动。
他收起刀剑走过去,沉声问道:“你明明知道伤不到我的...是故意激我杀你吗?”金沙志咧咧嘴角,“三弟,死在你...你手总比死在张...张士奇手...好...”
方中愈黯然摇头,“我劝过你的...你为什么不听?唉...”“三弟...我不怪你...”鲜血从脖颈的伤口泊泊而出、染红了半边身子,使得金沙志的笑容诡异而恐怖,“很疼...给我来个...来个痛快...”
方中愈默默看着他,终究摇了摇头转身走开,刚刚走出门洞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响。方中愈默立片刻、轻轻叹了口气,纵身重上城墙...
城上的情况再次陷入危急,叛党在扔下两三千具尸体后又一次攻上来;众羽林卫和锦衣卫有了经验,几个人守住一个垛口、拿了刀一阵乱砍,使得云梯上的叛党上不了垛口。
如此僵持了两刻钟,从南侧和北侧都有其他京师护卫赶来增援;叛党三面受敌分头抵御,中部的人更是不要命的往城上猛攻。
方中愈振臂高呼,“兄弟们,咱们的援兵越来越多、叛党是强弩之末了,再坚持一会叛党必当溃逃!”
“杀!绝不能让他们上来...!”“坚持打!打他们这帮混蛋...!”众人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振奋之下挡住叛党一次次的进攻。
随着时间推移,来增援的护卫越来越多、半个时辰后已经达到了近三万人;别处倒也有叛党赶来,不过都是二三百、三四百的小股人马,同大批护卫接战不是被消灭便是溃逃。
没有了小股叛党骚扰,三万护卫渐渐形成了包围圈;这一下叛党可顶不住了,再没有心思攻城、只顾着防御拼杀。
城上的羽林卫趁机搬来大量羽箭,雨点一般射下去。叛党等于四面受敌,一排排、一片片的叛党倒下去,两万六七千人已经死伤大半;剩下的一万多人都红了眼睛,纠集强悍之士沿着金水河向南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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