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跟王贞庆嘀咕,“你父亲今天怎么了?从来也没有这种情况...哎?”她偶然向马厩瞥了一眼,“你父亲今天是坐轿子走的吗?”
“母亲,其实父亲早就回来了。”王贞庆只好说实话。“为什么?”怀庆公主诧异的盯着他,“你是怕你父亲不答应?”
“父亲他...就不可能答应。”王贞庆沉着脸说。“怎么呢?”怀庆公主更加纳闷了,“难道你父亲早就知道此事?”
“怕不只是知道,”王贞庆叹息道:“解缙的事情可能...可能就是我父亲干的。”“啊...这怎么可能?”怀庆公主摇头说道:“你父亲跟解缙又没有什么过节?”
“唉...这事也怨我,”王贞庆皱着眉头说道:“两个月前,上面下了一个调函给解缙,却指名要交给中愈;有一次,我偶然跟父亲提起了此事,没过多少日子...解缙就被抓了。”
“噢...”怀庆公主想了想,说道:“就这些也证明不了是你父亲干的呀?”“你不知道我父亲和二哥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跟太子大哥闹的有多僵,唉...八成半是我父亲...。”
怀庆公主看看王贞庆,忽然气呼呼的说:“我去问问他,这么做事也太...!”说着直接向内宅走去。王贞庆望着母亲背影摇了摇头,自回自己住处...
怀庆公主回到房间,见王宁正在喝茶便挥挥手让下人们都出去。王宁笑呵呵的问:“南康走了?”
“哈!你果然知道她来...”怀庆公主坐到他对面,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知道南康来的意图,对不对?”
王宁嘿嘿一笑,“是贞庆告诉我的。”“好啊!原来你们父子两个合伙骗我呀!”怀庆公主的火气一下烧了起来,“这么说解缙的事情果真是你干的喽?”
“夫人,”王宁陪着笑脸说道:“人嘛,谁做事不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很正常。解缙的事只能怪他自己做事太绝了,以前高熙那么重视他他都不知道好歹,所以才闹到今天这一步。”
怀庆公主上下打量他几眼,冷冷的说道:“高熙他们的事情你不参与不行吗?都是我侄子、一般远近,得罪了哪个都不好;你是大明朝的驸马,何苦搅那趟浑水?再说了,人家解缙又没得罪你?”
“夫人,此言差矣。”王宁的笑容没有减轻一丝一毫,“当年,若不是我做你四哥的内应他能坐上皇上的宝座吗?咱们王家能如此风光吗?我帮高熙,不也是为了以后着想吗?”
“着想什么?”怀庆公主气恼道:“不管高炽还是高熙坐皇上,我都是他们的姑姑,还用你担心了?”
“那可大大的不同,你看看临安、宁国、含山她们几家,谁家能比上咱们家?还不都是因为我当初帮了你四哥嘛!”“那你怎么知道高熙肯定能当皇上,目前太子可是高炽。”
“嘿嘿,那只是暂时的。”王宁笑着说:“高炽那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走路都费劲他能活几年?再说了,大明朝自洪武开始就是打出来的江山,你四哥这也是很好的例子;高熙能征惯战、深得那些将军拥护,最后还得是他做皇上。”
怀庆公主的火气消了许多,问道:“照你这么说,解缙必须得死了?”“做大事者必须得心狠手辣,”王宁说道:“前朝则天皇帝说的好,欲成大事者、亲人也可杀,何况区区一个解缙了!”
“大事、大事,你成天就知道大事,”怀庆公主蹙眉道:“明天南康再来你让我怎么答复她?”“好办,你就按我的说...”
再说方中愈离了东海侯府直接回到仇府,离得还有几十步远就看到西侧的新府已经竣工了;门楼十分高大气派,门前还栽了两棵梧桐树,拴马桩、上马石都是一色青石刻就的。
来到仇府门口时刚好寒天籁从里面走出来,方中愈连忙下马施礼。寒天籁高兴的拉了他的手,“我正盼着你回来,快走、我带你看看新宅子。”
见他兴致勃勃,方中愈自然不能扫兴、喊门房把自己的马牵进去便随着来到新府。
这时的新府与他走时可是大不相同了,府内遍植青草、中间是宽阔的石板路、两旁各色花树成丛树成荫;假山上有流水、池塘中有五色锦鲤,亭台楼阁掩映于树影之中,仿佛一副立体图画。
寒天籁引着他来到池塘旁的凉亭中,张玉景和寒夫人已经先在那了,方中愈向寒夫人施礼问候。
寒夫人笑着问道:“中愈,你看这座宅院怎么样?”“好啊!非常好,”方中愈由衷说道:“什么太子府、汉王府、赵王府我都去过,都不如这里。”
“哈哈...只要你满意就行,”寒天籁笑着说道:“这宅院就是你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