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愈见死尸的头发有一小片潮湿不禁心中一动,拨开头发看见后脑上有一个小小的钉帽,运气于指拔出来却是一枚三寸长的铁钉。
“哟!”孙立本惊讶道:“这不是棺材钉吗?”“嘿嘿...你也认识呀!”方中愈看了看是棺材钉无疑便随手扔掉,“奶奶的,我说怎么躲在这里养伤呢,原来是铁血盟的叛逆。”
“东方大人,”孙立本不解的问:“你是说铁血盟的人杀了这个人?”“死的这个也是铁血盟的人,”方中愈答道:“他们怕他说出什么,这是杀人灭口。”
“噢...这帮人也他妈够狠的。”孙立本感叹道。“行了,你可以回去请功领赏了!”方中愈再次离开了。
用棺材钉杀人灭口...不怕暴露身份,目的何在?方中愈边走边想,有什么比暴露身份更重要的事情?难道是养伤者的身份特殊,不想让人知道?他会是谁...
方中愈又瞎转悠了一个多时辰,没有什么用处不说还走得挺累,心灰意冷的回了家。寒氏夫妇和张玉景正在凉亭中闲坐,张玉景便笑着问:“穿这身出去有什么收获呀?”
“哈!收获大着呢!”方中愈装出很高兴的样子。“真的假的?”张玉景追问道:“找到飞贼了?”
“一会再跟你说,我得先洗洗。”头上痒得很,方中愈实在是受不了啦!
等他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出来,雷鸣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方中愈看了一下他的脸色,摇头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没有什么进展。”
“飞贼那边是没有什么进展,”雷鸣生笑了笑说:“可是长干里这边有。”“哦...人都死了还有进展?”方中愈颇为意外,“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雷鸣生说道:“立本他们没问出什么,我听说后又去了一趟;一个半大孩子告诉我那里住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头发胡须快要全白了、目光很是锐利吓人。”
“嗨!嗨!等一等...我好像想起什么了...”方中愈皱了皱眉头,忽然说道:“我怎么把他忘了...肯定是张士奇在那里养伤!怪不得用得起那么多珍惜药材。”
雷鸣生问道:“是那个造反的张士奇吗?”“就是他!”方中愈露出几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回南京来,嘿嘿...老混蛋,我让你来了就走不了!”
雷鸣生说道:“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就好办了,我明天让人画影图形,四城悬挂告示通缉他...”
“不用,”方中愈打断他说道:“既然是他不想让我知道,咱们就装成不知道他回来了;想抓他可不容易...以后再说吧,咱们先把飞贼给解决了。”
“飞贼也不容易抓啊!”雷鸣生说道:“到目前为止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呢!”方中愈笑了笑,“也是,这个飞贼也不好抓。不过你别着急,我找了一千多人帮咱们找呢!只要他没离开南京城早晚抓到他!”
听到有这么多帮手,雷鸣生也挺高兴,晚上的时候俩人边喝酒边商量...
第二天中午时分,隆祥居来了一个豪客。这人穿着湖绸的衣裤、外面是蜀缎的团花袍、腰扎玉带、帽子上镶着一颗硕大的明珠;就连他带的从人也都穿着锦缎的衣裤,气宇昂扬。
两个人上了楼坐下,可着隆祥居最好的菜点了八道;俩人却不忙着吃,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豪客突然加大了嗓门说道:“我说不来南京你偏要来,还说什么南京是天子脚下、帝王之都;京师的人见多识广,京师的官宦、富商多,肯定有人能认识咱们的东西能买个好价钱。现在怎么样?有识货的吗?有敢给价的吗...?”
隆祥居是京师最大的酒楼,到这来吃饭的根本没有普通人,不是有钱人就是当官的;此时楼上坐满了人,这番言论岂能爱听,众人都将冷冷的目光望过来。
随从说道:“老爷,您可别这样说,人家都不爱听。”“不爱听怎么了?”豪客是无所顾忌的性格,“我说的是实情嘛!这么好的宝贝居然没有人认识,这可是南京城偌大的国都啊...!”
豪客说着,将桌上的一个蓝绸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个红绒锦盒、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把银壶来。
这把壶看着就不一般,壶体呈扁圆形、凤头嘴、螭龙把、堆云壮的壶盖,整体镌刻着精美的花纹不说还镶嵌着几般宝石;造型优美、流光溢彩,一看就是大有来历之物。
豪客看看众人,说道:“我这把壶可是当年西域番国进贡给则天皇帝的八宝夜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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