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方中愈来不及多想、只好撩起窗幔钻到床下,刚刚藏好房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拿灯来!”是朱瞻基的声音。不知怎么,历经无数风浪的方中愈此时很是紧张,轻轻的缓缓的移到了最里侧。
很快就有人拿来了灯烛,方中愈能看到窗幔之下透进的些许微光。房间里好像不止进来一个人,有三四个人在四处走动查看。
隔了一忽有人说道,“爷,什么也没有啊...!”“没有人,窗台上也没有脚印...。”方中愈是直接跃入的,根本没接触窗台、哪会有脚印?方中愈心中暗自得意,心想你们快出去吧!
“仔细搜搜...”朱瞻基吩咐道:“箱子、柜子里都看看...。”“看到什么了...”张曦月走进来,说道:“我就说不用嘛!好了,别乱翻了都出去吧!”
几个护卫答应着出去,朱瞻基还是不肯,“母亲,我再看看床底下...别再惊吓到了你。”“瞻基真是好孩子,”张曦月说道:“可是不用了吧!哪个飞贼敢到太子府来...”
朱瞻基手快、已经撩起了床幔,张曦月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窗子本来是关着的、她也知道是方中愈来了才打开的窗子、她更知道房间虽大可是能藏人地方却没多少,别处都搜了方中愈也只能藏到床下了!
朱瞻基蹲下身看了好一会,张曦月的心就一直吊着,“有...有人吗?”“没有...”朱瞻基站起身,“这回我就放心了。”
“时辰不早了瞻基,别练武了回去休息吧!我也有些疲乏了。”张曦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说道:“小红,弄些安神茶来。”
朱瞻基向母亲问了安退出去,少倾、小红送来茶点,临出去时关上了窗子。
楼下的护卫撤走了、楼道里也没有了动静,张曦月才过去拴上房门,东瞅瞅西望望、轻声叫道:“中愈...是你来了吗...中愈,你在哪...?”
“这呢...”床下忽然传来声响,方中愈钻了出来。“咦...你怎么在下面?”张曦月又惊又喜,“刚刚瞻基看下面了...?”
方中愈才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说:“我躲在最里面、扒着床板悬在半空,床榻又很宽、除非他趴在地上否则看不到。”
“我的天,可把我吓坏了...”张曦月偎进他的怀里。方中愈轻声说道:“也许今天不该来...运气不好。”
“哪呀...你说昨天来的,都是因为你爽约...”张曦月将湿热的唇凑上来。
其实方中愈不相信什么运气不运气的,他明白一个道理:常在河边走终有湿鞋的时候?自己总来这,人多眼杂不可能一直不被看到。十多年来第一次、已经够幸运的了,总之也是自己小心的结果。
今天是自己大意,明知道楼前有人还大胆进来,不被看到才是不合理呢!侥幸没被看到,方中愈的心情也渐渐松懈下来,同张曦月相拥上了床...
床大有床大的好处,不只是藏身方便、折腾起来也很方便。好久没在一起了,好久两个人才尽了兴致...
张曦月拉过他的胳膊枕在头下,轻声问道:“中愈...是不是感觉我年纪大了,没有吸引力了?”
“没有没有,”方中愈连忙否认,“曦月姐一点也不老,无论是容貌、体态、气质、肌肤都和二十左右岁的小姑娘差不多,非常有吸引力啊!”
“咯咯...呵呵...”张曦月笑得乱颤,胸前的坚挺也跟着摇晃,“中愈,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哪有?我真是实话实说...”
张曦月养尊处优、保养得当、她饮食又有节制,所以虽然已经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如二十多岁的少妇般风华正茂;这一点,方中愈还真不是恭维。
张曦月愈发的开心起来,搂住她亲热了好一会,“中愈,你是今天听到好消息才来的吧?”
“也不是,”方中愈说道:“周新昨晚跑我家去了,所以才害得我失约。”“哟...周新去你家了?干什么去了?”
“他怕告发纪刚家人被报复,到我家寻求保护,我以为他是在试探、没想到他今天真去都察院了。”“嗯嗯,这么说是你最终促成了周新出首纪刚了?”
方中愈笑了笑,“我也就是推了他一把而已。对了曦月姐,我查到杏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远亲、目前在二皇子的天羽卫任百户官,她有可就是那个内奸。”
“哦...?”张曦月颇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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