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三水村她肯定是不敢瞎充好人的。
“同志,你是城里下来的知青吧!我还以为你没结婚呢!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女人肯定地说着,他们这些知青和他们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很容易区别,给人的感觉和他们不大一样。
“嗯!早结婚了,两个孩子都一岁多了”,安溪扯开嘴角漫笑着。
“我男人也是从城里来的知青呢!不仅长得好看,还有学问,对我也好”,女人脸上露出幸福地笑。
“妈妈骗人,爸爸老是骂我们”,小囡囡睁着一双怯生生的眼睛小声说道。
女人脸上一僵,轻斥了小女孩一句,才尴尬地对安溪笑了笑。
安溪对别人的家事不敢兴趣,见话题也谈不到一起去之后,就闭口不谈了,耐心地数着时间等了起来。
铃声打响之前,已经有不少人陆续走了出来,或喜或忧,众生百态。江小梅是时间到了才出来的,她脸上有些愁苦。
安溪冲她招了招手,等她上到跟前才问:“小梅,考得怎么样?”
江小梅脸挎地更厉害了,“嫂子,文言翻译那里我完全不会写。”
她才跟安溪学了一年,而且学习的重心都放在数学和英语上了,在语文上下的功夫要少上很多,而且文言文靠语感,一时半会很难有太大的进步。
她揽过江小梅的肩膀,“没关系的,我看好多人都不怎么会写,而且下午就是你最擅长的数学了,咱们努力把数学考好,争取拿一百分。”
“嗯!嫂子你这么早出来,肯定考得很好。”
安溪笑着不作解释,旁边的女人一直用期待地眼神看着里面,还有不少人稀稀拉拉往外走。
直到人群当中一个人出现,女人眼前一亮朝他招了招手,并喊了一句。
那人原本在和人说笑的,听到女人的声音之后眼里不由露出厌恶的神情。他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朝这边走过来。
安溪顺着女人的视线忘去,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略有些蛋疼的笑容,杨树林县的知青大都都是从北京过来,只是被分配到不同的地区,这人是和她同一批过来的,还是她高中的同学。
这见鬼的缘分。
这货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长的人模人样的,就是一天到晚吹自己当干部的爹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干部子弟一样。
安溪见他往这边过来,忙把脸遮住,她可不想和这种人来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戏码,丢人。
“嫂子,你咋了”,江小梅看她捂着脸疑惑地问道。
安溪摇摇头,往江小梅身后移了移。
“尚志,今天考地怎么样”,女人问道。
徐尚志不耐烦地扫她一眼,然后看着囡囡手上抱着的碗。
女人心肝一颤,忙解释道:“是这位同志看囡囡饿了,给囡囡买的。我不敢乱花钱的。”
徐尚志明显是不信的,谁会有这么好心,他一转头,脸上的怒气戏剧性的停滞住了,刻薄的表情把清秀的五官毁了。
“安溪。”徐尚志眨了眨眼。
安溪只想骂娘,她捂着脸他还能看的出来。
“好久不见”安溪破罐破摔地手放了下来,脸上笑地越发尴尬。
“尚志,你们认识”,女人不大确定地说道。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徐尚志对着女人又恢复了惯常的不耐烦。
女人闻言低下头,其实以安溪的眼光来看,女人长的很耐看,五官很端正,就是皮肤稍微有些黑,算个清秀小佳人了。
“安溪,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
“你也是要考北京的大学吗?”
“嗯!”
“等考上了你通知我一声,我们一起回北京。”
女人听了这话后,脸一下白了,“尚志。”
徐尚志只是瞥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在等安溪回答。
“真不好意思,我还是不大想和你一道去北京。”安溪眉头微皱很是不留情面地说着
徐尚志脸微僵,却不敢拿对妻子的面目去对安溪。像安溪这样众星捧月的女生,给她一个坏脸色都是不应该的。安溪对谁都是不留情面的,在她面前你是不能要脸的,要脸的人在她这里是没有容身之地的。
徐尚志打着哈哈,“你现在还在三水村吗?”
“我还有事,先不聊了”,安溪不等徐尚志回答,忙拽着江小梅走了。
“尚志,我刚刚听那个同志说,她已经结婚了”,女人张了张嘴。
徐尚志不由一阵暗恼女人不识趣,不过安溪会结婚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肯定也和他一样过的水深火热。他多了一种要把安溪从水火之中解救出来的责任。
摆脱了徐尚志,安溪不由松了一口气。同江小梅两人吃过午饭后,中午的时间度过的很快,她们歇息了三个小时,下午的考试才又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下午的考试在安溪看来仍旧不难,两个小时的考试她只做了半个小时就做完了,除了遇到几个让人烦心的人之外,一切都很顺利,第一天考试结束后,安溪被邵佩霞拉去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第二天的英语考试,流程仍旧不差,等所有考试结束后,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安溪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考完了,算一算她离家也有三天了,也不知道家里两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恨不得插双翅膀马上飞回去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安溪:蛋疼,真蛋疼。
大少:我也很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