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外婆。”一大一小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了两个小家伙的铺垫,“妈,我结婚了,这是我男人叫江潮。”
徐红脸僵了僵,任哪个父母在知道自己孩子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结了婚还生了孩子,都不可能淡定地下来,连安溪的变化她都来不及想。
“结婚了”,徐红提高了好几个音量,“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和家里说一声,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个小混蛋。”
安溪脸色发苦,“我给家里写信了,我不知道信怎么会没寄到。”
“你还有理了。”
“妈,其实……”
“你闭嘴,没看到我在跟我女儿说话,让你说话了吗?”徐红狠狠瞪了江潮一眼,气势十足。别说是瞪他,就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江潮摸了摸鼻子,果断闭了嘴。丈母娘的脾气有些暴躁,他的任务比他想象的还要艰巨。
“妈,江潮是我孩子的爸爸,你对他说话客气一点,要是你真不能接受我们,大不了我以后不回家碍你的眼就是了”,安溪固执地看着她。
那眼神和她那个死鬼父亲太像了,温柔的固执是最有力的。徐红心颤了颤,她原本以为女儿随她,和她死鬼爸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没想到只是插了回队,性格翻天覆地的全变了,到底是身上还流着那个人一半的血脉。
想到她那个死鬼父亲,她莫名冷笑起来,他倒是死了一了百了,让她们这些活着的人在他的阴影底下翻不了身,还要替他背着骂名,“这个家也不是你想回就能回的,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喽!以为老娘多稀罕你呢!”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把我放在手心里捧着,我觉得错过了他,就再也不可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安溪脸有些白,她把妹妹的脸埋在她身上,用手捂着她的耳朵。
“所以你就瞒着家里人,屁颠屁颠的把自己给嫁了,我说你贱不贱呢,是不是觉得自己倒贴还赚了。”
“妈,我知道安溪嫁给我受了委屈,都怪我诚意不够,该在娶她之前,来北京拜访你们的。我和安溪的结合始于一场意外,她被迫嫁给我,这是我最对不起她的地方。你想要怨我恨我骂我都是应该的,可你是她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不该责怪她的人”,江潮深呼吸了一口气,单膝跪在地上,“妈,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安溪,让她受了委屈,不明不白的嫁给我。”
“江潮,干嘛要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你是不是傻”,安溪眼眶有些发红,“你起来。”
“安安,你是我媳妇”,江潮看了她一眼。
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跪下,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男人是个动不动就下跪的软骨头,另一种就是他真的爱惨了那个让他下跪的女人,前一种她见得多了;后一种,哪怕她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做到这程度。江潮的眼神太定了,有这样眼神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个软骨头,徐红不由有些动容。
“行了行了,我又没想把你们怎么着,嫁都嫁了,孩子也生了,我还能不识相把你们分开不成,我不做那种缺德事。你说我就是气不过,我好生生一个女儿,怎么一声不吭就成了别人家的了,这天下还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事情。”
“不过乖女,你跟妈老实说,谁欺负你了,要是让妈知道谁敢欺负你,我非打死他不可。”
她还不了解自己这个女儿,心气跟她当年一样高的要命。仗着自己这张脸,一般干部子弟都不放在眼里,她下放的地方是农村,能看上那地方的人那才叫稀奇了。该不会是这男人强迫她乖女嫁给他了吧!她横眉扫了江潮一眼。
“妈,江潮他没欺负我,你看他做什么。这事有点复杂,我回头再讲给你听。”安溪把身体侧了侧,挡在江潮前面,拦住了她的视线。
徐红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句女大不中留。
“外婆不生气,不骂妈妈,妹妹会很乖的”,小茵陈坐在沙发上面,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那小模样跟安溪小时候一模一样,徐红记得安溪小时候也是这么乖巧,惹人疼的。是什么时候变地像个小刺猬,见谁都要扎一下,可能是看着她那死鬼爸上吊死的那会,也有可能是她带着她改嫁那会。
徐红把小茵陈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直哄道:“外婆的小宝贝哦。”
“外婆,哥哥也乖”,小决明也不甘示弱地喊道。
隔着一道门,安康凑在门边,顺着门缝看着外面的景色。
“妹,瞎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安健趟在床上,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安康从门边跳了过来,在屋里蹦了几下,“哥,我在看安溪被老女人训呢!可真是舒坦。她以前总嫌我长得丑,说我肯定嫁不出去。嘁!她长得好,也没见她嫁得多好,就她那样,怕是连大学都考不上,嫁的男人也不顶用,以后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难过呢!”
“她日子难过关你什么事,早跟你说了不要把学习落下,去年大学没考上,你还不加把劲把争取今年一举拿下。”
“哥,你可真没劲。”安康嘟囔了一句,怪他今天怎么不跟她一起骂那母女两了,还装起好学生,自己不也没老上大学,还在这里训她。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时速赶出来的文字太粗糙了,精修一遍不知道会不会流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