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上亘古不变的悠悠清风从敞开的晴窗源源吹进,扬起房间里到处挂着的轻纱布幔,犹如漫天的飞雪,煞是动人心魄。
杨广懒洋洋地倚着大靠枕,斜斜地躺在柔软喷香的床铺上,面朝晴窗,无聊地望着飞速倒退的沿岸景物。
这些披着傍晚霞光的青山,绿树,根本就吸引不了杨广挑剔的眼光,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家前辈子就已经看得发腻了啊!
杨广身处的是琉球东溟派航行在长江的一艘艨艟舰船,据单琬晶所说,它的终点站便是京兆郡。
但船上有什么人,单琬晶并没有告诉杨广,晌午时候,她带着杨广登上舰船,便径直领他到了这个房间,话也不多说一句,一挥长袖,便丢下杨广,扬长出门了。
“嗒嗒嗒!”房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门没上栓,进来吧!”杨广回过头来。
木门“咿呀”的开了,进来一个年轻娇俏的婢女,她先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了杨广几眼,才施礼娇声说道:“公子,公主命小婢领你到舱厅就餐,这就请跟小婢去吧。”
“靠!还以为把我忘了呢!”
杨广嘀咕了一声,起身对这婢女说道:“好!请前面带路!”
婢女道声“是”,便盈盈转身,当前走出了房门。
沿着长长的走廊走了半会,左拐进了一间小耳房,爬上里面的木梯,便上了甲板的那一层,转身右行,终于踏入了宽大的舱厅。
舱厅前后左右各二十余步,两侧的晴窗皆是开着。江上的凉风徐徐地拂动晴窗边上的帘子,低眉看出去,只见绚丽地晚霞铺在滔滔的江面上,闪耀起一条条乱舞的金蛇。
宽敞的舱厅没有什么摆饰,四条长长的食案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眼下,正有五人一字排开。坐于最右边的那条食案一侧,伏案进食,他们见杨广两人进来,便抬头瞧了过来。
五个人当中,中间地那人是个英俊的白衣青年。剩下的四人却也是英武不凡的中年大汉。
婢女将杨广领到那五人的对面,朝那白衣青年施礼道:“明帅,这位公子便是公主带上船地那个人。公主请您代为招待。”
----恩?明帅?莫不是单琬晶那个未婚夫婿尚明?
猜想中,那疑是尚明的青年淡淡地点了点头,挥手叫那婢女退下。然后带点微微敌意地打量了一下已经自行坐下的杨广,缓缓说道:“在下尚明,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果然是你这衰鬼!”杨广暗骂一句。然后不客气地拿起筷子,看了看旁边另外四个面带疑惑的中年大汉,简洁地说道:“张
----唔,看来单琬晶并没有向他们说及自己的来历!
尚明与那另外四人一听,便知对方说地并不是真实姓名,被公主郑重其事的领上船的人,哪里有这般俗气地名字!
尚明瞧见对方的相貌比自己还要英俊几分,而公主适才对婢女交代招待事宜的时候。显然对此人十分看重,盘绕已久的妒忌禁不住狠狠地噬咬敏感的心灵。
“尊驾不想说便罢,”尚明脸色蓦地一变,忍不住忿声道,“何以弄这等名堂欺人!”
“问不问是你的事情。”杨广夹起盘中的一片肉片,送入嘴巴。含糊地说道,“说不说却是我的事情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对了,没事情不要跟我说话,没看见我在进餐呐?”
----丫地,看你就不顺眼,狗眼看人低!靠,我比你还嚣张呢!
尚明一听,更是火大,暗骂道:到这条船上还敢跟我叫板?他便欲拍案而起,但却被左边的那个中年人拉住了。
那四个中年人虽然早已看不惯尚明自大狂傲的性子,但是出于他是公主定下的未婚夫婿,在派内的职位又比自己高,况且现在还被他间接领导着,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这番见尚明吃瘪,四人心内虽是高兴,但在外人面前,不好表达出快意,好歹他也是自己一边地人,而眼前这青年却又是公主带上舰船的贵客,来历显然不简单,可不能让两人闹翻撕破脸了。
尚明右边地那个中年大汉站起来,双手虚按,微笑地打圆场道:“张三张兄弟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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