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现迟疑之色。
“不过什么?”商秀绚等人先是喜笑颜开,看到柳宗道的模样,商秀绚便又惊奇地问了出声,余下四人亦是打醒精神,视线齐齐聚焦到柳宗道的身躯。
“说来甚是奇怪,”柳宗道皱眉说道,“贼寇内部似乎出现了什么内讧,他们向峡外奔逃的时候,虽然共同突围,但两方人马一出峡道,便拉开了近里许的距离,除却将士用命,这也是他们为何被我牧场战士迅速击溃的重要原因之一。”
“最令人奇怪的是,贼酋曹应龙由始至终,都没有在战场上露过面,踪影全无,据审讯贼兵的头目适才得知,原来贼兵昨日为我牧场军大败之后,曹应龙却没有撤入西峡道,审遍俘虏,竟无一人得知他地去向,大多数人都说他在乱军中已经被斩杀了。”
商震听毕,摇头说道:“柳执事,曹应龙这厮与另三大贼寇纵横长江近十载,虽然流窜四野,从无根基,但只观竟无一人能制,便可知他乃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哪能就此丧命,我看内中定有玄虚,我们可千万不能轻下结论,以免日后让这厮逃了开去,重新兴风作浪。”
杨广自然知晓曹应龙现在何处,但既然与其达成协议,于自己又有莫大的好处,与其把这个颇含剩余价值的劳动力供出去砍头,他当然是选择闷声发大财了,他一边在旁席面不改色地聆听,一边面露异色地朝商震这色老头望去,忖度道:姜还是老的辣!恩,看来武功虽不及宇文伤,但也应该是个剩余价值相当可观地劳动力!
商秀绚点头附和商震道:“大总管说的甚是!我还怀疑,这曹应龙不单没有被格毙,相反,可能他已经偷潜入了城堡,现在正隐藏于城堡中地某一所在,正伺机给我们一记重击。”
商震、柳宗道、单琬晶三人听了商秀绚的分析,俱是不自禁地悚然吃惊,脸色大变,心情亦有些沉重起来。
“很有道理!我赞同场主的观点!”杨广强自板起脸,大点其头,但他肚子里却是暗自嘀咕道:还是紫霞仙子那婆娘的话说得精辟啊----你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
“大总管,”商秀绚目光转向商震,肃然吩咐道,“稍下你去请商鹏商鹤两位长老率人搜索城堡各个隐秘角落,务必找出曹应龙这贼酋,如不能生擒,便即就地格杀!”
待得商震凛然应命,商秀绚突觉斋内气氛好似过于凝重,她偷瞄了一眼正襟而坐的杨广,却见到他含笑回应,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蓦然飞起两抹嫣红,再注意到商震与柳宗道两人的脸庞上隐现暧昧的笑意,她连忙岔到另一话题,轻声咳嗽道:“是了,柳执事,你是怎么见到封德彝封侍郎的?他此番南下,究竟奉有甚么旨意?”
单琬晶见到商秀绚这番情态,忍不住露出微微的笑容,心内对商秀绚已经淡了许多的醋意更是稀薄了。
商震与柳宗道这俩狐狸久受商秀绚的威严震慑,脑袋里对斋内三位青年男女的关系的各类猜估虽然沸腾如煮,但表露在脸上却只有那么一刹那,接着便迅速敛去,再也不敢有丝毫异色。
斋中诸人,却是以杨广的脸色最为正常,始终微笑不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却令商震、柳宗道对他更起高深莫测之感。
“回禀场主,”柳宗道恭敬地道,“属下是在昨夜追杀贼寇残兵的途中遇到封德彝的。当时他似乎路经此地,当一辨出属下的旗号,便执意要求到我们牧场城堡一行,于是属下就带了他来。”
“这么说来,封德彝并不是临时起意才来牧场城堡的,”商震思索一下,向商秀绚说道,“他应该是早有这个打算。”
柳宗道朝商震轻轻颔首,又道:“至于他此次南下所为何事,属下却未曾知道。商秀绚颦眉说道:“牧场横遭四大寇与李密的骑兵围攻,与外界隔绝消息已有多日。大总管,稍后你派出人手,与我牧场的外部消息渠道取得联系,看看封德彝的行程住脚都在哪里。”
“是。如果场主再无吩咐,属下就就去办。”商震俯下身子应道。
“恩,好!”商秀绚淡然说了一声,再向柳宗道点头道,“柳执事,你征战了一夜,大是辛苦,这也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