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之入耳,却只付诸淡淡一笑,不应亦不驳。
“姐夫,”寇仲坐于杨广旁边,疑问道,“你适才是不是早已觉察到我隐藏在门旁,故此才能及时回击我那短距离的突袭?”
“不错。”杨广虽见跋锋寒不予回应,但却没有半点不悦。
“不愧是魔……圣门邪帝!想当日连祝玉妍亦察觉不到我在旁窥探,但却瞒不过姐夫的法眼,亦怪不得她们那般忌惮于你!”寇仲啧啧惊叹道,连神色清淡的徐子陵、跋锋寒亦不由点头。
杨广闻言,脸皮一跳,问道:“怎么?你们又遇见祝玉妍了?恩,还有,你们不是传言与我,说已经北上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当日在九江,”寇仲最是喜欢说故事,他精神一振,说道,“我们本想与姐夫北上长安的,却不料到,却听人说及有一伙恶人为非作歹,强行掳人子女为奴为婢。”
“我们三人听说那帮恶人已经北上,一时之间又联系不上姐夫你,于是便托单琬晶单公主留语与你,然后追踪上去,日夜兼程,终于,黄天不负,我们在安陆郡野外追上了那帮人,当下便将他们斩杀了个殆尽,不料,战事甫停,我们还不及远去,便看到祝玉妍率着十数个高手从旷野的远处飞速奔来。”
“我们自知非彼之敌,便借助地形远远避了开去,一路隐隐藏藏,躲避祝玉妍等人的追逐,竟迂回到襄阳来了。”
“方才,我们便要退房,却没想到姐夫你却带着一帮人也到了此地,为了避免多生事故,于是便教人请你来这里会晤。”
“甚么避免多生事故,”杨广看了看寇仲,微微一笑,揭穿他的底细道,“是你不敢跟什么人见面吧?”
寇仲听了这话,笑容忽然有些勉强,面色亦暗淡下来。
杨广话音刚落,突然想起一事,心情亦是一沉,他便要岔开话题去,却听见一直缄默不语的跋锋寒突然问道:“江湖近有传言,说道……陛下你与单琬晶已结为夫妻,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已经有此传言了吗?”杨广抬目盯着跋锋寒,淡淡地说道。
跋锋寒眼光一凝,执拗地问道:“陛下还未说清此事是真是假!”
房内的气氛随着跋锋寒冷硬的话语,忽然沉凝了下来。
杨广心内蓦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他知道跋锋寒此人生性便是桀骜难训,所以先前他对自己的拉拢毫无反应之时,亦无恶感,但此时当他问起单琬晶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心头却大是不喜。
他冷然注视着跋锋寒,说道:“是真的!你觉得可是般配?”
寇仲与徐子陵俱是智比天高的人物,心中一动,已经隐约知晓两人为何突然冷面相对,但他们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劝解,只能相顾苦笑。
“陛下想要将那般的她深锁宫廷之中吗?”跋锋寒眼中厉芒一闪。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杨广哼了一声,“况且,她已经知晓我的身份,将来如何,当由她来选择!”
“恐怕事情并不是由她自己作主,”徐子陵眼见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眉头一皱,岔开两人的争论,说道,“毕竟,她乃是东溟派的未来主事,单夫人亦不会允许她外嫁!”
“单夫人现今也在襄阳,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寻来此处!”寇仲亦跟着插言道。
“她也在襄阳?”杨广眉宇微敛,他心中忖度,身份揭露的自己,恐怕眼下还不宜与其见面。“不单如此,”徐子陵淡然说道,“祝玉妍等人应该还在城内,姐夫你们这般大张旗鼓的到来,她们肯定也收到了消息,过上半晌,她们也许也有兴趣前来一访!”
“只是有些奇怪,”寇仲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不解地道,“她们已经知晓了姐夫的真实身份,为何却不广布于众,让别人来找姐夫你的麻烦的呢?”
“我们圣门中人行事虽然不择手段,但不是万不得已,却不敢将本门中人的秘密透露于外人,这乃是大忌讳。”杨广深吸一口气,他发觉自己好象愈来愈胜任邪帝这个身份了!
杨广接着淡淡说道:“事已至此,看来你们还是跟我到那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