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九重这混蛋不是在丑化我们这些皇帝的形象吗?
杨广正自忿怒间,破风声倏响,这大汉的身旁突然多出了两人,左边地是个矮胖子,他脸阔如盆,双手粗如树干,身穿僧衲,头挂血色珠子,双眼正闪烁着惨幽幽的冷芒,不住地打量杨广;而右边的则是个千娇百媚的艳女,她身着宫装彩服,眉如远山,眼若秋水,俏丽非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好似常年难见天日,且眼角处的鱼尾纹,亦泄露出她已是年韶难追。
“我地大帝哥哥,跟小师弟说话就不要这么冲嘛,”这彩服艳女瞧见祝玉妍与绾绾在场,秋波宛转,然后朝着杨广无比妩媚地娇声说道,“杨师弟,你该知道我们的谁吧,我是你四师姊金环真,这位是你二师兄丁九重,那边地胖子是你三师兄周老叹。我们这次听说你要与李密开战,所以特地赶来助阵。丁九重心中对圣极宗宗主之位火热无比,听说杨广擅自对外宣称自己已经继承圣帝之位后,自是恼火之极,但他还是勉强压抑主,只是冷冷地瞪着杨广,而那周老叹却向杨广和善地呵呵一笑,只是笑容太过难看,令杨广几乎作呕。
杨广看向石青璇,只见她只是淡然将手中的包袱往自己这边送,显是希望自己处置,他沉吟了一阵,然后忽然接过那个硕大的包袱,入手后,杨广只觉手上竟甚是沉重,他心中不由地赞叹道:这石才女果然是搞正宗文艺的,只看她将这道具作得这般实在,便可见一斑。
看到杨广取去包袱,金环真等三人脸色均是一变,而祝玉妍与绾绾脸上亦是升起了失望的神色。
杨广目光炯炯地望着门外三人,悠然一笑,徐徐说道:“小弟对逆行派尤鸟倦师兄、帝王谷丁九重师兄、赤手教周老叹师兄、媚惑宗金环真师姊的威名仰慕已久,今日得晤三位同门,心中实是欢喜。”
金环真等三人闻言,脸色都是一缓。
但杨广话头一转,缓声说道:“只是尤大师兄却为何躲在门外,是否觉得小师弟我武功低微,大师兄你认为不屑见面一见呢?”
金环真等三人乍然闻言,脸色登时蓦变,他们四人听人传檄圣舍利一事后,便兼程赶来东都,期间还发生了若干剧斗,在知晓杨广的帝皇身份,和探听到圣门各派也在觊觎圣舍利后,深感威胁,才恨恨地达成妥协,结成了暂时的同盟,并以金环真等三人为明,以武功最高的尤鸟倦在暗潜伏,以收奇兵之效。
“哈哈,”却说此刻,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长笑,一把甚是粗豪的声音嘿然说道,“杨师弟果然不愧是继承向老……呃,师尊绝世武学的传人,功力深厚,大师兄我自叹弗如我,哈哈……”
话音未歇,门外金环真的身旁已经多出了一人。
听闻此人的自称,杨广等人已知他是向雨天的大徒弟尤鸟倦,但容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祝玉妍眸中却射出了幽怨忿恨的光芒,且狠狠地瞪向身旁的杨广。
她从皇宫内廷出来,得爱徒绾绾之助,恢复武功后,已经渐渐地感觉到,自从与杨广灵欲缠绵,自己修炼到第十七层,还没到圆满境界的天魔**,这段日子不但没有精进,反而还倒退了许多,她总结了种种的原因,心中已明,皆是拜眼前这昏君所赐。
杨广感应到旁边祝玉妍的忿恨目光,便奇怪地望了她一眼,见到她脸蛋微红,不自然地别过螓首,才莫名其妙地扭回了头。
“大师兄谬赞了,”杨广手托起包袱,见到尤鸟倦等四人的身子虽然还缩在门外,但眼中却禁不住地闪过了一丝贪婪的光芒,便笑眯眯地说道,“小弟我惭愧啊。”
“对了,有件事情忘记说了,师尊在破碎虚空,超脱宇宙束缚,并将圣舍利交予鲁妙子先生保管的时候,曾有言曰,只有拿到圣舍利,且取得鲁妙子先生的认同,才能登上我圣极宗宗主之位,继承圣帝的尊号,”杨广边说边向石青璇望去,笑眯眯地道,“青璇小姐,请问鲁先生在信中,是否这般地复述敝师的话的?”
石青璇闻言微怔,但与杨广的视线一碰撞,刹那间,她那绝色的容颜上,顿时浮出了淡淡的笑容,清澈如泉的双眸亦闪现出一丝狡黠的光芒,她轻柔地点了点头,樱唇微启,道:“正是。先前,青璇还道帝尊你还未知晓哩。”
丁九重见到杨广与石青璇眉来眼去,心中见疑,但又无证据,情急之下,禁不住地从牙缝里迸出冰冷的声音:“依你这么说,普天之下,岂非只有你一人才能继续这圣帝之位?”
杨广笃定的目光缓缓地扫过门外四人的脸庞,嘴角微微一翘,微笑着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