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随之便发现手中缺少大将之材,但又因为军中不能没有高级将领的统领。于是便吩咐韦云起着手火速拔擢了一些人,很多本来无品无级,处在末流但却骁勇之极的将官,因此得以登上现在地统兵大将的职位。
这十数名身材魁梧,威势十足的将校,亦都是那一次兵变的得利者。
“云纵大哥,你知不知道。这次大帅召集我们,是为什么啊?”左边队伍的青甲青年将领,眼见大将军还没到,便对着最前面的白面玄甲将军李云纵小声地问道。
李云纵乃是关中人士,不单勇力非凡。而且颇有谋略,并非是只会闷头冲锋的莽将。他先前于北疆从军地时候,曾是韦云起部下的散阶校尉官,因为脾性谦和与领军能力都能入韦云起的法眼,所以颇得后者的器重。有时还点拨他一二,李云纵因此亦视韦云起为师。
后来韦云起大败入寇疆界的契丹骑军,李云纵亦因功调入御卫军。可惜地是,不久韦云起因为弹劾虞世基失败,被降阶使用,李云纵也受了点牵连,被降作一个小队正。
江都兵变之后,韦云起受命代神武令,领中央大将军之职,并受命拔擢军中人才。自然而然地,李云纵水涨船高,得到了新组建的天龙军团属下第一师团的师团长官职位。
此时,听到青甲将领的问话,李云纵摇了摇头。温言回道:“我也不知。”他这话本是实在话,然而军中人人知道。李云纵与韦云起大帅有师徒之谊,关系密切得很,消息自然灵通,青甲将领只道是李云纵是故作神秘,不想透露,因此心中暗自不悦。
“大帅虽是你老师,但我叔叔却也是中书令,大家的后台都差不多,你却这般不爽快,分明是看我不起。得,以后我们走着瞧。”青甲青年将领恨恨地看了李云纵一眼,暗忖道。
原来此人名叫郑献伯,乃是如今江都中书令郑善果地亲侄,武功亦算过得去,而且兵法韬略也说得头头是道,因此也在天龙军团里谋到了一个折冲都尉的职位。
正在这时,却听见一通鼓响,众将知道大帅终于要出来,于是赶紧正容肃立,然后他们便见到韦云起从堂上帅座旁边的侧门跨了出来,随之而出地,则是西方将军宇文成都和南方将军孙向东,这两人与韦云起一样,都是金甲金盔玄色披风,满脸的肃容。
“参见大帅,参见两位将军。”众将连忙抱拳施礼道,瞧见这两位将军竟然也在帅堂现身,他们心中都是奇怪,这两位不是在尉氏城那边驻扎的吗,怎么现在却跑到陈留来了?
韦云起淡淡地道:“众将免礼!”宇文成都与孙向东只是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时间紧急,本将军在此也不多说了。这次召集诸位,是因为洛阳方面的情况有变,所以我们本来的计划就要取消,”韦云起端坐在帅座中,淡然说道,“本将兹命令……”
众将闻言,心中都是惊讶诧异,但这时大将军正要下令,因此都不敢出声发问,当下连忙地站将出来,连刚才肃立韦云起左右的宇文成都与孙向东,此时也疾行下堂,站在众将的前面,和身后诸将一般,抱拳施礼,沉声应道:“末将在!”
“孙向东,你率领本部军团,沿镇襄城方向全力向荥阳郡进攻。宇文成都,你率领本部军团,沿封丘方向全力向瓦岗进攻,此次务必要攻陷此寨,摧毁李密的老巢。”
“郑献伯,你率领本部第五师团驻守陈留,并时刻防备壅丘方面地伪魏军,但不许轻举妄动。其余众将,各率领本师团,随同本将乘坐飞轮战船,沿通济渠直奔洛阳!”“啊?是!末将遵命!”诸将闻言,顿时有些傻眼,他们都是知道,就在前些天,明明还要放松对李密军的攻势,但现在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真是不动则已,一动就来个大跃进。
韦云起瞧见诸将都是一副迷茫费解的神态,想了一想,便叫孙向东对诸将解释一下,后者恭声应了一声,转过身来,沉声说道:“诸位,我与宇文将军此次前来,本是想与大帅商量冬季攻势之事,但没想到在路途中就接到了洛阳方面无间密探紧急送来的密报。”
“密报上说,李密明里收缩战线,其实却是使暗渡陈仓之计,他如今已经汇集各路而组成地十万精兵,偃旗息鼓,从金墉城直奔东都而去,按照时间算来,现在他已经开始攻击洛阳城了。洛阳方面的虚行之虚大人,受陛下之命,督领洛阳防务,他现在已发来两道命令。”
“一,是命令韦云起大将军率领精兵,乘坐飞轮战船直去洛阳解围;二,是命令我大隋与伪魏地方接壤地部队,趁着这个机会,将以往陷落的城郡都收复回来。”
“不过,大帅认为我军的兵力严重不足,难以向伪魏全面进攻,况且也要防备徐圆朗与孟海公两叛逆,因此只向荥阳与瓦岗两个方向进攻,其余兵力切不可轻动。”诸将听到这里,都是面面相觑,同时心中也吃了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李密现在还远远没到搏命的时候,却突然地使出了这么一招狗急跳墙,实在是叫人措手不及。
顿时之间,心中微微凛然,诸将都是连忙应诺,不过,其中的郑献伯,心里却有另外一番打算。这且不说,韦云起见到诸将的疑云去掉,便招呼了此次随同自己前去洛阳解围的李云纵等将领,留在帅堂与自己商议事情,特别是问问他们,将陈老谋新发明的各种器具用在洛阳战场的可能性。至于其余的,却叫他们回去各行其事。
而在此刻,偃师城内的镇守府衙之内,寇仲却正在与杨公卿、张镇周两人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