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窦沅的堂叔,所以,现在也在长安。追随李渊造杨广的反了。
四个最杰出的弟子。都先后的前赴后继的造反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位文远先生。恐怕于造反一途深有造诣啊!
当然,这也只是世人并不能宣之于口的猜测罢了,不过,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名声倒是响亮了些,虽然,这个名声并非他这位儒教大家所想要的。
“正是。”徐旷轻轻地颔首,柔声说道,“由此可见,杨广之志非小矣。”
当年吴起仗之横行列国,便是招募而来的五万武卒,如今杨广重开募兵之制,显然是想要训练一批虎贲之士,其志与吴起并无二致,甚者还可能依之仗之,收拾旧日山河。
“尊王道、推霸略、稽今验古,此乃圣人治世之法,”王通沉吟着说道,“杨广奋发图治,征发武卒,推行霸略,这原是极好之事,可惜就是有点主次不分。”
徐旷的性格方正,信守儒道,但是为人却又灵活机变,从不拘泥于先儒经典,敢于大胆议论前贤的局限之处,看事看人往往有新意,闻言,便摇了摇头:“公达兄,虽然我们说要在马下治天下,但如今天下板荡,凡事当以武略为先,杨广此举,我看才是明智的作法。”
“文远兄,事关社稷,怎能只着盯眼前一寸,”王通反驳着说道,“杨广如若还是轻视王道教化,一味沉迷武力,即便有朝能够振奋,恐怕也是昙花一现,不能持久啊。”
在此问题之上,徐旷与他早有过一番争执,可惜互相都说服不了对方,此时听到王通又在老调重弹,当下苦笑了一声,摇了摇手,正要答话地时候,这时,却听见外边的街道,忽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绵长的哨子声,接着就是一阵一阵的喧闹之声。
“看!那些黑衣督察又出动了!”酒肆之中,临窗的座位中,有人高声叫道。
徐旷与王通听见这话,都是心中一动,对视了一眼,双袖微拂,顿时起身,与周围那些人站到了临街的轩窗之前,朝着外边的街道凝目望了出去。
宽阔街道地两旁,已经站满了面带敬畏之色的行人,他们的目光齐齐的投向了街道的左端,循着他们的视线望将过去,只见那边踏着整齐的步伐走来了两列身穿黑衣的队伍。
黑色方正的幞头,黑色紧身的劲装,黑色坚硬地靴子,再加上他们手扶腰刀,脸上呈现出庄肃冷凝的神色,登时给人一种阴冷压抑的感觉,不由的心底微微的打颤。
“黑衣督察!杨广新组建的城坊督察部队!”
王通背负着双手,面色复杂的望着正从眼前走过去地两列黑衣壮汉,他微微转头,正要对着徐旷说话地时候,忽然之间,他的视线余光突然扫过了一个昂藏修长地身影,脑中仿佛轰隆的一声,霎时之间,他的眼睛便猛的睁大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