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阵,杨广笑容温和,好似不经意的和声问道:“对了,你们这次入蜀是去做什么?正好我也要到成都去见个人,要不我们搭伙一起走吧,旅途之中也好作个伴。”李靖望了身旁的红拂女一眼,登时沉吟了起来。
“陛下,我们到蜀中有些公务,”李靖想了一想,朝着杨广淡淡的说道,“不过跟陛下的方向却是有些不同,我们还是各走各路吧。”
杨广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红拂女,也不动气,微微的一笑:“也好,那我们便先走一步了。我还是那句老话,朝廷的大门,始终是打开的,有空的时候,请多考虑一下吧。”
说完,杨广朝着红拂女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满脸不悦之色的宇文伤,从两人的旁边擦身而过,沿着栈道飘然而去,只见他们的衣袍在风中闪了几闪,便消失在拐弯之处。
“二哥,”红拂女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视线,转头凝视着李靖,樱唇微启,迟疑着说道,“这位陛下好象是真的挺看重你,要不……我们还是另做打算吧。”
李靖却摇了摇头,红拂女瞧见他那有些憔悴的脸色,心中不由一酸。
她跟随李靖入唐,一直受到明里暗里的打压,直到投到李世民的麾下,适才有了用武之地,但可惜好景不长,在洛阳的时候,李世民竟为人所刺杀,李渊以他们卫护不周为罪名,将他们压入大牢,若非刘文静的竭力营救,恐怕此时已经被斩首示众。永不见天日了。
半个月前,他们夫妻俩刚从大牢出来,闭门在家休息,李渊忽然降下了秘密的旨意,令他们夫妻俩前往蜀川,并教他们务必设法说动川中的三大势力归顺于大唐。
但是。眼下的天下大势尚未明朗,蜀川的那三位领袖却哪里肯轻易地表态,而慈航静斋之前答应地协助人又迟迟不见,可以这么说,这个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二哥,李渊这一次明摆着是刁难咱们了,”红拂女虽然对李世民崇敬异常。但对于李渊这有名的色鬼却没有半丝的好感,心中不单殊无敬意,没人的时候,已经是直呼其姓名了,“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此处既然已经到了尽头,我们何必再栈恋不去?”
李靖轻轻地叹息道:“李渊虽然对我有些成见,但在当今之世,却也是最为贤明的主君,而且,我想日子一长,他对我地一些看法也会消弭的。我们暂且忍耐一下吧。”
红拂女望见李靖的脸上一片坚决之色,犹疑了一下,终于没有再说什么,她的性情刚直豪爽。于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坚持,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从来都不会对李靖违拗的。
远方的栈道上,云雾氤氲,寒风如刀,杨广与宇文伤的身影忽隐忽现。
“陛下,李靖此人地武功虽然只算过得去,但他于军略攻伐一道,却是天纵之才,归在李渊的手中。终归是我大隋的一大威胁。他既然这般倔强,陛下何以……”
听见宇文伤疑惑的问道,杨广却是付之一笑:“你说的对,李靖确是天纵奇才,人间少见,这等奇才,数百年才得以一出,比之将其毁去。为何不能化为我用?”
“可是。陛下刚才那般诚恳的招揽,即便是石头也要感动了。可他却还是拒绝了啊。”
杨广摇头笑道:“不,他只是暂时没有答应罢了,并非拒绝。”
脑海里蓦地想到了红拂女那张娇艳如花地冷靥上的那一丝焦灼之色,他又轻轻的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况且,李靖此人虽然说是忠义非常,但他对于建立功业这事情却也是异常的上心,日后在李渊那里碰壁之后,他自然会来我们这一边的。
杨广说的这话,却是有些根据的。当李靖还是年少时候,便颇有进取之心,他常常对人说道:“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话如此,其心可见。但宇文伤却有些担心地说道:“但若是李渊对他解除恶感,重用于他,那又怎么办?”
杨广笑吟吟地说道:“李靖是何等聪明之人,李渊对他的杀机,他此时已是尽知,心中肯定生了芥蒂,这种念头一旦生出,恐怕不会很容易的消除。至于李渊那方面,我又怎么会让他有机会。这样,一到成都之后,你就找到我们在成都的人手,安排他们悄悄地与他们夫妻俩见面,也不用多说什么,然后再命人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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