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章老师。”李双摇头。
章本硕说我就是,那,照片,身份证,看到没?
“可上次的声音是女的。”
章本硕回头看一下墙,洞已经补好,只有点新油漆的色差,像是一块补丁。
总算明白那500块钱怎么来的,敢情是六六隔墙咨询?
还好洞补上了,要不以后稀里糊涂多了从没见过面的来访者,说都说不清。
章本硕又花了10分钟时间,让李双明白上次只是个误会。
李双郁闷地紧按胸口,倒霉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还好没跟林雨烟,或是金婷说NO。
“钱你拿回去吧。”章本硕拿出500块钱,还好没用,一直放在抽屉里。
“不,章老师,我要咨询,这钱你收下。”
“可以,不过未成年人咨询,我要先联系一下你的监护人。”章本硕说。
李双有点为难,本想叫包哲远假装一下,可想想那贱人一定会借机让他叫爸爸,平白被占便宜,还是直接给老爸打电话,就说快考试了,压力有点大,想找心理老师咨询一下。
李双打了电话,跟老爸说了,老爸很开心,儿子觉悟高了,居然也有考试压力?好好好,只管去咨询。
章本硕跟李双老爸通过话,说明情况后,开始给李双做咨询。
“你上次过来是为了什么?”章本硕从头开始记录。
“为了考试,也为了暗恋。”李双介绍了一下。
“那这次呢?”章本硕问。
“我就想问一件事。”李双双肘搁膝盖上,一脸风霜疲倦样。
“请说。”
“我有没有病?”李双问。
“什么病?”
“我不知道,你是心理老师,你比我清楚,什么精神分裂症,抑郁症,妄想症,有没有,多多少少总有一样吧?”
章本硕没说话,眨眨眼,看李双的本章说,叹口气说:“你想请个病假是吧?”
李双用力点头,不愧是柳老师推荐的,一语中的,看穿自己的目的。
普通的感冒、发烧顶多只能拖一周,要想时间长的假期,只能从心理问题上下手。
他可不想被大鸟五人组阿鲁巴鲁到上厕所不能自理,年纪轻轻的就要养胃。
章本硕体会到李临的心情,一聊起来,年轻人自由的灵魂开始放飞,无所不谈。
如果是普通聊天,他很欢迎,可是做咨询,听起来就费劲了。
李双先说可能有两个女生暗恋他。
一个是金婷,一个是林雨烟。
“你是苦恼到底选哪个?”章本硕问。
李双说小孩子才做选择,高一的我全都要,当然因为我忠贞不二的爱情观,我只会选择一个最爱,那就是林雨烟。
“你不是还没确定哪个暗恋你吗?”
李双说很简单,回去后一个个问过来就行。经过这次情书事件,他明白了很多道理,爱情还是要大声说出来才行,不说别人怎么知道。
“所以——”
“所以章老师你行行好,随便给我定个病吧。人格分裂症也行,听起来挺酷炫的。这样我就不用去学校了。”
一想到大鸟五人组的阿鲁巴奇阵,李双的下半身都凉了。
要是直接打架他也不怕,怕就怕那五人组不按套路出牌,想出这等折磨人的绝招,还能与日常打闹完美契合在一起,就是教导主任经过,也不会当回事,径直走过。
然后大鸟五人组,一人一手一脚一头分配好,分开大腿,开始阿鲁巴,伴随着受害者的惨叫,旁观者的嬉笑声,构成一道完美的阿鲁巴阵式。
“不如这样吧,换个思路,倒着想一下怎么样?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学校,才能解决问题呢?”章本硕尝试一个新角度,拓宽李双的思路。
李双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对啊,为什么要我离开,不是大鸟离开呢?只要大鸟走了,那他那五人组也凑不齐阿鲁巴阵,不攻自破。妙啊!
“章老师,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大鸟弄出病来?会不会太狠了点?”李双有点不好意思,这次的事也不能全说是大鸟的错,只能说是老徐更年期,内分泌失调,情感过于丰富,见风就是雨,愣是把意外停电唱成生日派对,把情书当成感恩信。大鸟也只是个为情所困的痴鸟儿。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因为给大鸟牵线,才有误会的对不对?那为什么不继续帮他牵线?看看那位——”
“徐佳。”
“对,去问问徐佳同学的意思怎么样,成或不成,看他们自己,至少大鸟的注意力不会再放到你身上,对吧?”章本硕陪李临失恋陪出的经验可不是盖的,安抚一个暴力阿鲁巴男人,再没有比爱情更好的东西。
李双低下头,细细地想,然后抬头,双眼透着追求真理,渴望知识的光芒。
虽然上次那个女人不是章老师,但两人的风格好像啊,都是这么简单、直接吗?我喜欢。
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去问徐佳的意思,然后给两人牵线,大鸟不说转怒为喜,至少不会整天想着怎么阿鲁巴自己。
李双神清气爽地回到学校,正要找徐佳,徐佳先找上他。
“那封信你写的?”徐佳第一次对李双说这么多话,李双都有点不适应。
“不,不是我。”李双看徐佳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表情,只有两个瞳仁黑得深沉。
“那是谁?”
“大鸟。”
“大鸟谁?”
“哦,三班的宋鹏。球场上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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