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嘉在球场打球。
那天考试完,他一直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
不是因为考砸了。
而是考试的时候他什么都会。
看了试卷,坐在对面的老师让他不要紧张,放轻松,想象你现在正在上厕所……
他深吸一口气,差点尿了。
这种一对一的监考,明明完全没有作弊的念头,为什么还这么紧张?
他先看第一道题。
嗯,挺简单的。我会。
他说出来,老师写。
第二道题。
也简单,我会。
第三、第四……
终于写到最后一道题了。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我都会?
这可是数学啊!
最后一道大题我从来没做过,也从来没拿过满分,这道题我肯定不会。
果然,看了一遍,赵子嘉不会。
数学老师的表情很古怪,好像面前坐着一具干尸。
数学老师说:“不用急,最后一题是很难。我出的。”
赵子嘉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前面的题不一定都对,但看形势,及格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照以往,他早就交卷了。
可现在数学老师就坐在对面看着他,看得他很不好意思。
就算装模作样,他也要假装一下。
于是他假装读题,“在一平面直角坐标系内,F是x轴上正半轴上一个动点……”
“咦?”赵子嘉抬头。
数学老师问:“怎么了?想上厕所吗?”
赵子嘉摇头,说:“没事。”
这道题——
他会了。
混蛋!为什么我就会了呢?
还会得这么轻松?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原因了。
因为他讲这道题给田禾禾听时,田禾禾杠过他,无情、冷血、残忍地一条条杠过来,杠得他坎坷、挫折、忧愁、痛苦,却无法回避。
这道题的思路、答案早就杂揉着各种情绪刻在他的脑回路中,忘都忘不掉。
他双眼放空,机械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出答案。
数学老师写下来,写完后,数学老师的表情也像一具干尸了。
老师盯着赵子嘉,半天,才问他:“这道题你做过?”
赵子嘉看向窗外,眼窝握不住一颗泪,掉下来,“我被杠过,无数遍。”
……
最难的数学考试过了。
语文、英语、物理也轻松过了。
语文老师惊讶于他的思辨和逻辑能力,问他有没有参加过校辩论队。他说没有。语文老师说这次考试后,请你务必参加。队里有很多漂亮的女生,她们最擅长辩论,也非常优秀,但你比她们更优秀,像你这种蒙尘的瑰宝,本应站在舞台上发光发热。
在你这个年纪,就能拥有这种深度的思维和深遂的眼神,肯定经过大量非人的刻苦练习,对吧?
赵子嘉说:“大量非人的刻苦练习?是的。非人的。”
语文老师说:“你的文风兼具男人的空间感和力量感,又有女人的轻灵隽永,充满瞬间的张力,好像婴儿落地时那一声啼哭,母性的光辉与男人宽阔的肩背,宛若雕塑一般,形成一个、一个……”
语文老师敲自己脑门,懊恼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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