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祸首,将这一切不合理的事情联系起来……你应该要感受一下我的决心。”
她听着,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奇怪;要说奇怪,语气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对劲,她的脸色让刘桦敏感地察觉到了点什么似的,刘桦觉得,伊丽莎白身上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又说不出是什么。
忽然,她低下头,冰山美人竟也微微一笑道:“如果是你,你会将它吃掉吗?”
“你说什么?”刘桦显然无法听懂此时她的比喻,直到她又把目光望向那碟饭盘,刘桦才恍然大悟地回答道:“噢,你是说自己剩下的菜……可如果是我的话,我想,这应该不算是什么值得思考的问题。”
“你会毫不犹豫地吃掉它,哪怕你知道错的不是它,让它变得丑陋而失去它原本该有的本质的不是菜本身,而是我们,那你的罪恶感又何去何从。”
刘桦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比喻,他好像是在和一个疯子说话,只有上帝知道那是疯子还是哲学家。
“天哪!跟几根破菜哪有那么多愁善感的思考,它们只是几根破菜啊!它们没有智慧,没有意识,不过是依赖光合作用的简单生物,真的就值得你可怜、同情,真的就值得你谈及罪恶感?说实话,我不是来争论的,但我对此无法理解。”
“它们只是与我们不同,对它们而言,人类也不过是以来光合作用生物生存的‘简单生物’。”她的脸色没有表情就像是机器一般吐露着心声,但如果就连如此心声也要这般表达,刘桦这时才终于明白,原来伊丽莎白之所以看起来冰冷,也许原因不过就是她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罢。
伊丽莎白继续说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刘桦印象中话一直很少的伊丽莎白竟开始了自说自话,“当然我们都在等人类可并不复杂,可就算是植物人也不能光合作用的不是么。”
刘桦听着听着一脸懵比,直到她讲到植物人的时候,刘桦的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实在难以置信,那个伊丽莎白的口中竟然讲出了一个冷笑话!
她还没讲完,刘桦没有仔细听她讲,只是在一大片话中稍微注意了最后一句:
“你说如果它能选择的话,它会选择变成人类么。”
“噢,你说得真好,我想它一定会变成人类的……我想说,我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几块青瓜的话题中离开!?”刘桦现在更加后悔当初自己会来找她聊天。
他本就不是一个爱聊天的人,更甚的是眼前的女人话虽不少,但语气超冷,不管说再多的话,也掩不了她骨子里散透而出的寒意;刘桦觉得,这种情况应该把他形容为空调丽人,而不是冰山美人,因为刘桦觉得让她在酷暑时分去代言空调广告,绝对赚翻。
可刘桦又不得不承认,美丽的她夹杂着从骨子里散透出来的寒意,又形成了另一番独特的魅力——神秘而优雅,美妙而诱人;当然前提是只要你不试图去理解她说的话本身,一切都好说。
“可是它为什么要变成人类,人类如此揉捏它,它是多么的不被看得起,它理应厌恶人类,憎恨人类;你说,它觉得人类是多么丑陋多么值得厌恶的东西呢!”
“可至少变成人类它不会被吃掉。”刘桦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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