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人怎么说谎都不打草稿呢,她掏出一方手绢,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一会儿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出面,如果能让慕鸿宇记住的话,说不定还找个工作。
接着,刘壮一直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他口中书生秦思的罪行,一直说到捕快把那个书生带过来。
宋婉宁忍不住多看了慕鸿宇几眼,这个知县也真是有耐心,换做平常人哪会给刘老爷机会说这么多话,何况大部分还都是谎言。
“这、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思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诧异的看着周围。
“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女儿命来!”见到秦思进来,刘壮瞬间就激动了起来,朝着秦思就冲了过来。
只是他还没冲到秦思跟前就被慕鸿宇派人给拦住了。
秦思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接着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他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尸体旁,伸出手想要将白布掀开。
“不准你碰我的柔儿,你这个天杀的,真是不得好死!呜呜呜……”一旁正在哭的女人突然将秦思推开,紧紧的护着地上的尸体。
秦思听了这话,心中也明白了七七八八,他眼眶中含满了泪水,结结巴巴的说着话,似乎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怎么、怎么会这样,柔儿、柔儿……”
看秦思伤心欲绝的样子,周围的人不禁又可怜起书生来,但又诧异这事情跟刘壮所说的情况并不相同。
但宋婉宁倒没怎么惊讶,那刘壮本来就说谎了,再看这书生的样子也并不像是装的,或许是这书生和小姐两情相悦也说不定。
“秦思,本官问你,昨夜你在哪里?”慕鸿宇开口审问。
秦思似乎还没从悲伤中缓过神来,他轻声说:“草民昨夜就在家中睡觉。”
“可有人作证?”慕鸿宇追问。
秦思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草民独身一人,没人可以作证。”
“大人,他肯定是在说谎,请您派人脱下他的鞋和草民小女窗台上的鞋印比对一下,肯定是一模一样的啊!就是、就是这个畜生,杀害了小女啊!”刘壮痛心疾首的样子令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唏嘘。
秦思连连摇头,因为急切脸色也有些发红的说:“刘老爷,您在说什么呢,我、我那么爱小柔,我怎么可能杀了她呢!”
“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分明是你心仪小女,得不到她就想毁了她,你真是……”
“别吵了!”慕鸿宇冷淡的开口吼道,“来人,脱下这书生的鞋去比对一下。”
经过慕鸿宇这一吼,现场的人也总算是都安静了下来,捕快脱了秦思的鞋去了窗台边,比对之后过来回话。
“启禀大人,这鞋和窗台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就连右脚上的一处豁口都是一样的。”
慕鸿宇冷冷的扫了那书生一眼,说:“这你怎么解释?”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草民与柔儿两情相悦,可是这刘老爷看不上草民,所以就不允许草民与柔儿相见,至今日,草民已有二十三天没见过柔儿了,没想到再次相见,竟是此般景象……”
秦思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慕鸿宇紧蹙眉头,这两人各说各话,现今又没有新仵作,确实不好定夺。
“你撒谎,小柔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人!”
“我看你才撒谎!”宋婉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知县纵然有点本事,但是如果没有仵作在旁边帮忙的话,查案也是很困难的,不过说到这儿也是,怎么没有仵作跟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