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嘉阳,你家爆发了三条命案,你一句不知道就能完全撇清了干系么?”
棱嘉阳这一次完全的震撼了,头顶的冷汗也跟着滴落了下去。
“棱嘉阳我再来问你,你在龙城究竟做的是什么买卖?什么生意?”
“我是卖布的!”棱嘉阳后悔了一下,开口回答。
“是行凶吧,梦礼事发的那一天,有人亲耳听见你说你做的是行凶的买卖。”
“不,是那人听错了,怎么可能呢!”
“或是大人告诉在下那人是谁,请他出来和小人当面对质。”
宋婉宁摆手。
“有关证人,你也没资格知道,现在你应该是把你的事情先行交待明确了,否则,行凶的嫌疑,我看你是洗不掉的。”
棱嘉阳闻言噗通跪下:
“小人在龙城就听见了有关大人的传闻,很多人都说,大人明察秋毫不会诬陷了一个好人,也不会随意原谅一个坏人的。”
“大人,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说行凶的买卖,也是吓吓内人而已,小人怎会有胆做此等事。”
“大人要还我公道啊,我是无罪的啊!”
棱嘉阳俯首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宋婉宁低头长叹了一口气一声,走到了棱嘉阳的眼前。
“无罪?想让我判你无罪,你也要真的没有犯罪才行。你有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更为清楚,在本官眼前,本官注重证据,如果你有证据能证实那天晚上你不在现场的话,这行凶的嫌疑你就容易洗得清了。”
棱嘉阳闻言抬起头,眼神望着前方很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宋婉宁觉得他不会说的时候,棱嘉阳突然开口道:
“大人,我说,那天晚上,我确实是没外出,梦礼也不是我杀的,那晚我奉了我主人之命,去偷东西了。”
“哦!”这一次宋婉宁真的非常疑惑了。
“你先告诉我你的主人也是谁?他让你去偷了什么东西?”
棱嘉阳咬了咬唇,像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接着开口道:
“我家主子是三品御史秋翰的公子,他住在龙城,而我是执行他的命令前去偷人的。”
这一次,棱嘉阳真的没什么掩饰,把他那天晚上的行踪完全招供了。
原先,三品御史秋翰一家里有两位公子,小公子秋斯亿是个儒雅的谦谦公子,喜欢琴棋书画,身上也是有功名的。
二公子秋铭依是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秋翰的大夫人死得迟,生下的儿子没人管,自己特别的勤奋好学,后来秋翰娶了同僚的妹子,做了续弦,接着有了秋铭依,老来得子,秋翰对这个儿子可以说是宠上了天。
那样宠上天的结果就是把这个儿子给完全教坏了教邪了。大约便这几年前秋铭依由于在京城触怒了不该冒犯的人,秋翰借以挽救他,把他送到了祖籍,也便是龙城,期望他能躲躲风声,也顺带学老实点。
失望的是,这位压根不是个可改的料,到了龙城由于天高皇帝远的,却更为肆无忌惮起来。
不久前,琉璃城的一个员外的女儿去龙城的外公家里走亲,马受了吓,那位姑娘自车子里面跌了出了,正好让赶到的秋铭依瞧见了,这小子忽然惊为天人,叫人过去又是帮着牵制马车,又是照顾那姑娘的。
那意思,真是不要太显著了。
失望的是,人家姑娘是订了亲的,历经了那件事后,姑娘回到了琉璃城,秋铭依的媒人便上了门,当然是被婉拒了。
秋铭依反而身患相思病,折腾着非要获得那姑娘。
秋铭依病了,秋翰的夫人当然非常的焦急,因此整理了行李,干脆到龙城来看儿子。
瞧见自己儿子那极为颓废的样子,秋翰的夫人忽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因此,用手指着秋铭依的头训道:“假如你的确喜欢那姑娘,便想方法将她得到手,那样颓废的样子还是我的儿子吗?”
秋铭依听了当即来了兴趣,不久病就好了起来。
待到母亲走了过后,便深思着怎么便能将那姑娘得到手,绞尽脑汁的用了很多的方法,也没有办法叫她姑娘退婚。
而那姑娘的未婚夫尽管没什么功绩,家里也是宦官后,压根不害怕秋铭依的吓唬。
非常不得已下便想了偷的想法,因此在有天晚上指示棱嘉阳过去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