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个人性子应当是比较平滑,或者是软弱,而且不显山不露水。不过人缘非常好。对自己非常朴实,可是对亲戚朋友反而是非常的慷慨大方。”
“如果符合了我上面说的四条,那么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金矿的主人。”
经过宋婉宁的一番推理,独孤侯与佰子珩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分别从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同一个名字,不过都没有说出口。
宋婉宁显然也不在意。
“实际上你们心中应该有一定的结果了,别说出来,我也不想死得那么早。”
“老实说,我这一辈子曾经想无数次,也想象过自己会怎么死去?可唯独有没想过自己会遭人杀害,因此你们也别给我这样的条件。”
佰子珩听到这个话无语的摇头。
“居然是这样,你想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告老还乡,或者去会一会这个幕后老板,抱着人家的大腿哭着喊着求他放过,也或者是揭发了金矿的主人搜集了罪证,再到御前去上报?”
“不过话说回来,假如去上报的话,我都不如去找上官无较告发他呢。”宋婉宁说完这几句,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转头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出声的慕鸿宇。
“难道你就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吗?你相信那个幕后的人会放过你?”独孤侯开口问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非常艰难的,希望宋婉宁把这件事情查明到底,也期望她能躲过灾难。
宋婉宁沉默了一会儿,后哧笑一声:“你们不会忘了吧,我不过是一个七品的小官差,我就想脱离这个漩涡,平静的活着。”
“可是,他们不让我如意呀。”宋婉宁昂头看着天空呈四十五度角,接着一脸悲伤的模样。
接下来,宋婉宁也审问了小德子,他了解的也很少,看到那佃恺已经全说了,他的确也很痛快的说了。
“小德子说了大约的接头人与路线。后面这件事株连太多的人,小德子自己也不知道。”佰子珩找到了独孤侯,两人躲起来想要谋划些什么。
“我现在想不通,莫筠到底是怎么想的。”独孤侯所以才一再的问,宋婉宁都没有说该怎么做,禁不住心里也没有底气起来。
“这也不明白,莫筠是故意问丞相,说白了,他是太尉请来的,就算他不是丞相的人,但是也上了丞相的船。”
“那么后面,是纠结下去,仍是全身而退,都要看丞相的说法了。”
“如果太尉大人要查下去,一定会给莫筠一些担保的。”
“可如果丞相互不想莫筠查下去,肯定也会想一个万全之策,想办法让莫筠脱离现在的困境,例如撤职。”
佰子珩分析的有条有理,让独孤侯刮目相看。
“再者说,你对我们上官皇朝的官员高在比我也认识啊!”佰子珩白了他一眼。
“别屁话,你也不是不清楚我是做什么的,非常奇怪吗?”
独孤侯摇头,不奇怪,假如佰子珩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叫奇怪了。
“难不成太尉就不会怀疑莫筠呢?”
“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小小的仵作,对丞相来说一个棋子丢了也就丢了,不值几个钱的。”
佰子珩摇头:“不,我们先不说丞相,纯粹说你。你对莫筠的了解太少,那么要你抛弃这个棋子,你愿意吗。”
独孤侯愣住了,他始终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这等于要认清莫筠的本事之后,关键的问题仍然要看莫筠值得不值得。
对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来说,好多东西都是要看他带来的价值的。
而莫筠,毫无疑问是有这个价值的,即使来说,在他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不愿丢掉莫筠这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