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不喜欢住酒店。因为她始终觉得酒店给她一种“借宿”的感觉,这种感觉给她一种不安全感。班尼因为有事离开中国回非洲的当天,她便搬出了航母,住进了早先买好的一套豪华别墅里。
可能是还对那天的黄金表盘事件心有余悸,班尼的手下找到了零下的住所,可惜早已是人去楼空,零下就仿佛突然蒸发在了这座城市里一样,这让何丽觉得很危险,虽然班尼给自己专门聘请了一个身手高强的女保镖,但她还是惶惶不可终日。所以班尼走了之后,她没有再回模特队,没有再参加任何演出。而是整天躲在别墅里,过着近似隐居的生活。
此刻,她正在豪华的浴室里,泡在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浴缸中,欣赏着悠扬的音乐,享受着牛奶浴的滋润。
浴缸的正上方,是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下那浸润在牛奶中的玉体,是如此的完美无暇。柔若无骨的玉手,轻拂过闪现着奶油光泽的白嫩肌肤,她对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尽管自己的身体,受尽了那些讨厌的男人们的污染,可是现在还是如此诱人……她是如此的热爱自己的身体。
何丽的出身并不富裕,直到现在,她还经常想起那个刚刚从大学里毕业,一无所有懵懵懂懂闯入社会的自己,那个戴着高度数的近视镜,衣着寒酸个性内向的自己,那个只顾埋头工作,以为只要努力就会成功,最后却总是碰一鼻子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别人理所当然的占有的自己!后来,好像是有一次无意中被模特队的教练发现的时候吧,具体她也忘记了,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恍然醒悟,原来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自己近乎完美的身材,还有无可挑剔的脸蛋,就是自己最强大最有利的资本,是赚取金钱的最强有力的利器!于是,她变了,她开始留意自己的打扮,开始认真的学习服装和发型的设计,开始认真的学习辨别哪些男人油水肥厚而又舍得为红颜一掷千金……
直到现在,她没有后悔自己的转变。她也不在乎别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看自己。诸如堕落、清高之类的词语,她嗤之以鼻。
她坚信,这类的语调,都是那些不肯转变,或者没有资本转变的人,因为嫉妒而发表的言论。
如果自己到现在还不肯堕落,如果自己到现在还假装清高,那现在的法拉利、豪华别墅、还有玫瑰牛奶浴,都从哪里来?难道要像那些中规中矩的上班族一样,每天按时上下班,按月领薪水来实现吗?有一次她开玩笑似的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她从前在公司里上班时的赚钱速度,那么要整整十年,才能买到法拉利的一个车轮!
所以,她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和脸蛋。她花大把的时间和金钱用来保养它们,她在所不惜。
如果没有零下的那次谋杀的话,现在的生活,似乎称得上是春风得意,完美无暇。
零下……
一想到零下,她心里便一阵心慌,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坐直了身体。直到看清了自己是处在近乎封闭的豪华浴室里,想到门外还坐着一个身手高强的女保镖之后,她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她从心底里厌恶这个男人,如果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和零下面对面对质的话,她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非要致自己与死地,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用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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