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发生的事情,三名青衣护卫和红衣女子对清然可说是又敬又畏,一大早起程后,马车便往江家的方向而去,经过一夜时间,他们几人身上的药效自动的解除了,身上的伤口都包裹在那一身的衣服下面,虽然身上有伤,却不敢多在这里多停留,他们现在除了急着想处理江家的事情之处,更急着要找到清然口中的那样东西。
马车在往前飞快的奔跑着,因路上的崎岖不平而微微的晃动着,马车里面,清然神色悠哉的看着外面的风景,而坐在她旁边的江连城则一路深思着,不知要想着些什么。
在近响午的时候,马车的外面传来了护卫的声音:“公子,风姑娘,前面就是江家了。”
“嗯!”回过神来的江连城低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清然的身上,说道:“风姑娘,可能家中此时还有些混乱,我的三叔和五叔他们的势力在江家各分成派,这一路的追杀我总觉得是他们指使的,若到时他们得罪了风姑娘,还请风姑娘手下留情。”
听到这话,清然回眸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了那托在车窗上的手,淡淡的道:“只要他们不得罪我,我不会随便要他们的命的。”这个江连城,真的搞不懂他,身为江家的谪孙,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却如此的优柔寡断,那些人明明要他的命,他倒好,居然让她别杀他们。
“谢谢风姑娘。”闻言,那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可知,你对敌人的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意外的听到她的话,抬眸望去,见她根本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车窗外面,想了想,便道:“姑娘有所不知,我爷爷有五个儿子,但是到如今,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两个了,他年事已大受不了剌激,就算他们两人再怎么的不是也是我的叔叔,我爷爷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我相信我爷爷也不会想看仅仅的两个儿子也会先他一步死去的。”
闻言,清然回眸朝他看了一眼,便敛下了眼眸。不一会,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了,外面再度传来了护卫的声音。
“公子,风姑娘,我们到了,请下车。”青衣男子恭敬的说着,一手掀开了车帘,请他们两人下来,而另外的三人则站在一旁候着。
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定后,清然抬眸一看,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气势堂皇的大宅,高高的围墙挡住了里面的一切,门口的那一对气势汹汹的石狮子很有气派,那红木的大门上面有着一块金字招牌,上面写着江宅两个大字,门口的红灯笼在风中微晃着,守在门边的护卫笔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着。
“风姑娘请。”江连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清然便收回了目光,移步往前走去,而好几名护卫,则规规距距的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公子。”守门的护卫一见到江连城,连忙恭敬的唤了一声,却没有上前把紧闭着的大门打开。
扫了守门的护卫一眼,江连城沉声喝道:“开门!”
“这……”守门的护卫面面相觑,焦急却也不安的低着头。
见状,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中一名青衣护卫走上了前,大手一把拧起了那守卫的衣襟,厉声喝道:“怎么?公子回来还进不了门不成?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漠视公子?说!”
“铁、铁护卫,我、我们……”护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响,咽了咽口水后,这才道:“是、是三爷和五爷吩咐的,不关我们的事,他们说、说,神医在里为帮家主治病,谁来了都不让进,包括、包括公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青衣男子厉声喝着,大手用力一推,把那名被他揪着的护卫丢到了一边,自己走上前去把门打开,而旁边的几名守卫见状,则不敢多事的站在原地不动。
大门被推开,青衣男子回头对江连城和清然道;“公子,姑娘,请进。”
江连城点了点头,快步的朝里面走去,一进里面,便对身边的清然说道:“风姑娘,我去看看我爷爷,你先随红袖去休息吧!”说着,又对身后的红衣女子说:“红袖,你带风姑娘先去西院休息,让人别去打扰她。”
“是,公子。”红衣女子应了一声,便对清然恭敬的说道:“风姑娘,请随我来。”说着,便走上前面引路。
清然朝江连城点了点头,便随红衣女子而去,心中暗想着,这个江连城,竟然回自己的人也被人拒在门外,看来,他在这里的地位还真不如他的那两个叔叔啊!若是这样的话,她要他帮她找那碎片,就可能有点麻烦了。
看来,还是得她适当的帮他一把,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快的帮她找到东西,若不然,以他现在的势力,还真是太弱了点,说一定连派出去帮她找碎片的人手也不够,不过,若是他的爷爷,一家之主说的话,这份量应该就够了。
把清然带到了西院后的红衣女子便退下了,而清然在看到了那幽静的小院后,也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另一边,往主院而去的江连城沉着一身内敛的气息,那蕴含着怒火的清俊面容让本想挡着他的护卫不敢有所行动,当他一把推开了房门,看到里面的几人时,那一身的怒气更旺了。
“你们在做什么?”
压抑着的声音含着一股怒气,他快步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面容憔悴的老人时,不由心头更火了,大手一把揪起那床边的一名玄衣男子,怒声喝道:“你就是神医?你都对我爷爷做了什么?说!”
“这、你快放手!”男子微拧着眉头说着,慌乱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了那站在床边的两名华衣汉子的身上。
“连城,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手!别耽误了神医的治疗!”其中的一名略显肥胖的华衣汉子说着。他是江连城的三叔,这江家中几乎有一半的势力是他的。
江连城愤怒的回过了头,把手中那名所谓的神医丢在了地上,怒声说道:“神医?三叔,你确定他真的是神医?你是怎么确定他是神医的?请你告诉我!”
“放肆!这是你对长辈说话应有的礼数吗?你平时的修养都到哪里去了?还给快给我们出去!”那名比较瘦的华衣男子负手厉声喝着,一双阴沉的眼眸冷冷的扫过了江连城,一身摄人的气势自他的身上随着那一声的厉喝而散发出来。
这是江连城的五叔,江家中也有一派的人,是他的人,他为人阴险狠辣,平时动不动的就会把犯了过错的人处以极刑,底下的人有很多都怕他,屈服在他的狠厉之下。
“五叔,爷爷如今身体都成这样了,若真的让这不知打哪找来的所谓神医为他治疗,一个有什么意外,这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你们是爷爷的亲生儿子,难道就不会设身处地的为爷爷好好想想吗?还是你们想趁此机会以上作乱?自己当在这江家的主事人?”
江连城声声质问,句句犀利的问着,那一双浮动着怒火的眼眸无惧的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而他们两个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后,不由脸色铁青怒火上升,其中那名较瘦的华衣男子猛的举起了手狠狠的往江连城的脸上掴去。
然,那掴落的手,却被江连城的手捉住了。
“五叔,请你注意身份,别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出来。”江连城冷冷的说着,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把他的手往他的身后推去道:“你虽然是我的五叔,但是,你没有资格出手教训我,要知道,若爷爷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江家的家主之位,也是由我去继承,就算爷爷此时昏迷不醒,但我此时的身份,也还是江家主事的代理人的身份,你对我出手,无论怎么说都是于理不合的!”
“撇开这些,我还是你的五叔,叔叔教训侄子,这怎么会于理不合!”他愤怒的声音一落下,大手又一扬起。
江连城眼中幽光一闪,再一次的伸出握住了他那掴下来的手,冷冷的问道:“五叔,我喊你一声五叔是尊敬你,若是要追究,你和三叔此时可就连站在这里的资格也没有了!”
见他们两人定定的看着他,他冷声说道:“我堂堂江家的代理主事人回家,居然被挡门外,这,是谁下的命令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单单这一条,你们就触犯了家规,若真的要追究起来,你们说,后果会如何?”
闻言,两人神色微变。见状,江连城又道:“如今爷爷还躺在床上,我不想和你们再发生内讧,也希望你们做好自己的本份,别太得寸进尺了!”
“你!哼!我们走!”冷冷的一声怒哼,大手一挥,迈步朝外面走去。
守在门外的几人一见他们两人连同那所谓有神医走了之后,这才快步的朝房里走去,见江连城坐在床边看着那床上昏迷不醒的家主时,几人不由安静的站在了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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