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脸妖娆魅惑,美得让人心悸。
白苏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后来你被格尔兰家族的人盯上了?”
“对!”安德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他千方百计地接近我,整日柔情蜜语不断,而我竟然十分天真地相信了他的话,活该被关进魔镜之中!只要格尔兰家族的神力还在,我就永远都出不去!”
察觉到他身上汹涌的恨意,白苏惊得后退一步,深恐这人情绪失控伤及己身,“所以,你想要报复他的后人?”
安德尔慢慢平静下来,绅士的握住白苏的手指:“我很抱歉苏,我本不想将你牵扯前来,但是,白雪的神力实在太厉害了,只有利用你才能将他牵制住。”
若非是场合不对,白苏真想仰头翻个白眼,“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觉得白雪那个臭小子会在乎我的死活?”
安德尔平静微笑:“敌军攻破格尔兰的前夜,他带着你出逃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什么?!”白苏大惊失色,“格尔兰城堡被攻陷了?我的天啊!”他忽然想起白雪那些奇怪的言行,以及对方出现在木屋时浑身狼狈的模样,“这么说来,他难道是偷偷潜回格尔兰了。”
“如你所想。”安德尔似笑非笑地说道。
想到格尔兰民众的现状,白苏心中不好受,脸色也不大好看起来。
白苏知道,若是真的让安德尔得偿所愿,只怕他和白雪等人都讨不了好,所以必须想办法制止对方,但是安德尔怨气缠身,早已魔化,自己又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在安德尔的武力胁迫下,白苏神情怏怏地回到格尔兰城堡,战争虽然已经结束,但对百姓造成的伤害却再也无法挽回,城邦内哀鸿遍野,到处倒是断壁残垣,就连许久不见的亚瑟也身受重伤。
这天夜里,安德尔将白苏带到魔镜之前,他态度强势地捏住白苏的手腕,使之贴到冷冰冰的镜面上。
“不!”白苏心知不好,转身欲跑。
安德尔阴森森地笑了,用力将白苏往魔镜之中推去。
白光闪过,魔镜重归于平静,白苏跌落到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方不知名的天地中,周围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白苏站起身,试探着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被一层看不到的隐形屏障阻隔着,活动范围十分有限。
这里的温度偏低,白苏又衣着单薄,被冻得硬生生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由满脸颓丧的坐在地上。
“好了,苏,安静待在里面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至于格尔兰家族的人,他们也是时候付出一点代价了。”安德尔淡笑着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走了。
深夜。
沉睡中的亚瑟忽然感受到一道满含恶意的视线,长期的军旅生活让他立刻醒了过来,周身的肌肉更是在一瞬间就绷紧到极致。
安德尔背过身去,点亮壁角处的烛台,修长的身形在暗夜之中投下一大片阴影,那影子随着主人的动作而不断变化,构成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野兽,几欲择人而食。
“嘿,伙计,打扰别人睡觉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亚瑟不悦地说道。
“亚瑟·格尔兰。”安德尔转过身来,斯文俊美的脸在灯光下暴露无遗,“你儿子不认得我的脸,但是我想你应该有些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