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厌之事,可是,他为何要在司徒宏称帝后横征暴敛,大肆搜过奇珍异宝,积攒下万贯家财,虽然有史学家考证,宋执剥削的对象只限于那些为富不仁的贵族阶级,但到底还是损了他的清誉,险些被人骂作遗臭万年的贪官污吏。”张少珩轻声道。
听到张少珩这么说,宋青舟翻了翻《大雍朝风流人物考证》,目光停驻在一纸账目上,上面极尽详细地罗列着各种只听名字便知价值不菲的珍宝,据说是宋相当年通过各种手段得来,而这些也一直被史学家看作是宋执堕落的证明。
注意到宋青舟的动作,张少珩颇为不解皱了皱眉头,“说来也是奇怪,贤福公主终身不育,宋执又不曾纳妾,膝下没有任何子嗣,他要那么多钱财做什么,即便是金山银海难不成还能带进棺材里去?”
一时两人相对无言,在这种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宋青舟清楚地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他不适地抿紧唇角,手掌落在心脏处,隔着薄薄一层衣衫,感受着难言的悸动和痛楚。
我这是怎么了?宋青舟有些困惑,从那天初次听到宋执这个名字开始,他就时不时地会被一些陌生的情绪所左右,脑海中也经常闪现一些模糊的画面,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却因为蒙了一层纱,隐隐约约地让人看不真切。
看到宋青舟不太高兴的样子,张少珩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弯着眼睛笑道:“宋相虽然一直被称赞为十项全能,但我最喜欢大雍朝人物却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天之骄子,一个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都绝不逊色于宋执的年轻人。”
宋青舟终于肯抬起头来,带着寒意的清澈眼眸直直朝着张少珩望了过去,“是谁?”
大概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偶像当年的光辉事迹,张少珩的笑容更加灿烂,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张道宁,古往今来第一位少年国师。”
“张道宁,张道宁……”这三个字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惊得宋青舟心惊肉跳,瞳孔急剧收缩,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在潜意识地指挥下,想要去抓住什么,然而等到狂风巨浪过后,震荡的思绪荡然无存,一切努力却只是徒劳无功。
宋青舟只觉得心中空落落,难受极了。
张少珩被他吓了一跳,担忧地看着宋青舟:“你怎么了,难道是哪里不舒服?”
“不,我没事。”宋青舟沉默片刻,再次坐下,只是神色之中多了些迷茫和怅然。
“没事就好。”张少珩虽然仍然有些不放心,但他知道宋青舟比较敏感多疑,戒心极重,与张家人又不甚亲近,并不敢强迫他吐露心声。
天色已晚,张少珩不便多待,他对宋青舟笑道:“这个月的二十三号是爷爷的生日,记得到时候一定要来家里吃顿便饭,他老人家可整天都惦记着你呢。”
宋青舟轻声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