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终于哄得熏儿入睡,微微吐了口气,将熏儿扶倒,好让她睡的舒服些,外面的雨势一阵大,一阵小,始终不止。
马车虽然挡风,但雨势甚急,便有些雨水漏了进来,云飞恐刚刚病愈的熏儿在受风寒,便趁着雨势变小,驾着马车往前而去。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便瞅的路边有一破落寺庙,正好遮风挡雨,还可生火驱赶风寒,云飞大喜,下车进去打探一番,左右见无甚危险旁人,便将马车赶了进去。之后,便将已经在车中熟睡的熏儿抱入破庙之内。
这破庙之中供奉的是一尊佛像,云飞上下探看一番,没有认出那尊佛像,只是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待云飞打开铺盖,点燃柴火之后,自己反而没有困意,听的身旁熏儿微弱的鼻息声,轻轻的笑了,盘腿做好,自己已经是好久没有打坐练功了,反正此时也睡不着,不如做一番功课。
云飞刚刚静下心来,便听见东南方传来一阵马蹄之声,大约有十数骑,沿着大道疾驰而来。
云飞心中一凛:“黑夜之中,此时又是下着大雨,怎么还有人疾驰而来,难不成是那些杀手尾随而来。”
想到此处,云飞坐起身来,暗道:“自己的功夫,大半部分是在长剑之上,如今自己的长剑又不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往哪躲避一番,马蹄声已经靠近,这帮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间破庙,呼啸而过,云飞心中刚刚松了口气,却又听的马蹄似又兜转回来。
有人喊道:“这里有间破庙,便在这里躲雨。”
众人答应一声,又有一人喊道:“这里有马车,屋内似有火光,想来这破庙之内已经有人了。”
一人说道:“不是人还是鬼不成。”
此言一处,众人笑开了。
众人拴好马匹,便推门而入,见了云飞,其中一位老者说道:“朋友见谅,这雨势实在太大,行个方便可好?”
云飞见他有礼,起身笑着答道:“理当如此,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况且这庙宇又不是我家开的,朋友自便就好。”
那老者朝云飞点了点头,便招呼众人坐下休息。
云飞细细小瞧一眼,这伙人有十二三个,为首的似是刚才云飞答话的那老者,其中竟然还有一位女子,只是她身桌斗笠蓑衣,云飞并瞧不清出相貌,只是听她笑声入铃,想来是不差的,其余的便是些蓑衣汉子了,年岁大约都在三十左手,腰间都挎着长短兵刃,显然是走江湖之人。
只是这一阵吵闹,便已经能惊醒了睡梦中的熏儿,见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心中害怕,惊呼一声,连忙藏到云飞身后,身子颤抖不已,不敢向外看上一眼,只是死命的抓着云飞。
云飞轻言安抚道:“没事,没事都与咱们一样,是躲雨的客商。”
那老者似乎注意到这边的情景,扭头看了一看,说道:“小哥可要过来喝口酒水,暖暖身子。”
云飞摇了摇说道:“多谢老丈,我这里还有一些。”说罢,拍了拍腰间的葫芦。
老者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在理会云飞二人。
云飞轻声说道:“时辰还早,你再休息一阵,天亮便启程,这里距离郑州也不远了。”
熏儿摇了摇头,仍是躲在云飞身后。
云飞无奈,知她又受了惊吓,即使睡着也做噩梦,便不强求,出言调笑起来。
只是注定此夜并不安稳,破庙之外,似乎又有来人,庙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涌入七八个人来,这些人均是一身官差打扮,想来是官府中人。
其中为首一人,一张又瘦又长的马脸,鹰钩鼻,给人一股狠辣阴险之感,这人乃是郑州衙门的总捕头,一对精钢铁钩,倒也抓了不少绿林豪杰。
只是不知道怎的不在郑州城中享福,雨夜来此。他眯着一双狭长的双眼,在破庙之中打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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