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自己先醉卧一旁的令狐冲扶到厢房,自己一人在院中静坐。
明日便是刘府灭门之时,左冷禅也便是你嵩山派的覆灭之始,想到这里,云飞不由的自嘲一笑,刚才自己才说祸不及家人,此刻却想得覆灭嵩山派,当真是……
此时云雨将歇,天空中竟是泛起晴朗,乌云退避,皓月当空,云飞瞧的出奇,不自觉的入神,倚在栏柱之上,抽出腰间的洞箫,胡乱吹出生来。
就在这时,静夜之中,忽然传来几声脚步,云飞凝目望去,月下一位女子,身材修长,目光如波,淡雅不俗,年岁大约与他相仿,鬓似裁剪,长发逶迤,面上如凝脂一般,但不见胭脂花红,身着淡黄衣衫,手中拿着一柄墨绿宝剑,剑穗嫣红,如花一般。此时看来,竟如月中来人。
云飞怔了一怔,连忙收回目色,想道,她恐就是那刘正风的女儿刘箐,直起身来。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胡乱吹些声响,却不想打扰了佳人休息,赎罪,赎罪。”
刘箐刚才在后花厅中是见过云飞的,只是离得稍远,此时走的近了,才仔细打量云飞,暗道:“好一位风流侠客。”念及此处,心中没来由的一慌,羞红了脸色,连忙说道:“不打紧,不打紧,我原本心中就有些烦闷,见雨势听了,故此出的门来,却不想在院外,听闻有箫声传出,故此才进来探看,却不想打扰了云飞少侠的兴致,该赔罪是我才对。”
云飞闻她答言,暗道:“果真是一位奇女子,真佳人,却不想原著中,落得那般下场。令人惋叹。”拿洞箫挽个剑花,说道:“胡乱吹的,难登大雅之堂,却叫姑娘见笑。”
刘箐说道:“云飞少侠当真是个谦逊的人物,我刚才听少侠所奏箫曲,显然指法娴熟气韵悠长,端的有名家风范。”
云飞笑道:“姑娘谬赞,久闻刘师叔也是音律大家,在江湖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云飞岂敢班门弄斧。”
刘箐,闻言云飞称赞家父,显示一喜,却面色中还带一点忧色。云飞又道:“刘箐姑娘,自小耳濡目染,自然远胜云飞。”
刘箐见云飞夸赞自家,当下将忧虑压在心底,笑道“云飞少侠,你我便不再相互吹捧了可好?”
云飞闻言,也是笑出声来,刘箐说道:“少侠刚才所奏曲调,我却并未听过,不知是何人所创。”
云飞答道:“前些时日,我在江湖中游历……
二人在花厅之中,依着明月,相谈尽欢,不时发出会心一笑,而云飞的洞箫,却并再未响起几声。
聊到深夜,刘箐起身告辞,云飞瞧她离去的身影,暗自赞叹:“当真是一位好人物,便如那一方嫩蕊,正在缓缓绽放,却遭受了惊天的霹雳,倘若凋零的晚些,或者……
定了心思,长叹一声,眼瞅距离天明并无几个时辰,忽闻得几声响动,云飞皱了皱眉,轻声翻墙,出了刘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