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目往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
他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从衣着服色瞧来,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
更下手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黄焦焦的面皮,想必是陆大有所说的那个封不平。
岳不群拱手笑道:“几位远来我华山派,在下有失远迎,陆师兄,赎罪赎罪。”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仙鹤手’陆柏与泰山派,衡山派的两位长老站起身来回礼,道:“见过岳师兄。”
那封不平三人此时也站起身来,说道:“见过岳师兄。”
岳不群闻言面色微变,说道:“你这声岳师兄,可是叫我?岳某可没有你这样的师弟。”说罢,也不理他,错身而过。
封不平面色一急,戾气更盛,瞧了一眼嵩山派的陆柏,又强压下火气。冷哼一声,坐回原位。
岳不群回到主位上首坐定,宁中则也在主位次席坐下,令狐冲立在岳不群身子后侧,云飞却迈着步伐,缓缓的走到陆柏面前,道:“姓陆的,让个位吧。”
说罢,也不待他作甚反应,一屁股坐到宾客首位之上。
厅上五岳剑派之人,谁不知晓云飞大名,谁不知晓他与嵩山派的恩怨,此时见陆柏受辱,却无一人出来斥责云飞,只剩那陆柏面色一阵红一阵黑。
怒视云飞,双手凝握成掌,但终究是没有出手,一是忌惮云飞身上的武艺,另一层则是,倘若与云飞起了冲突,今日掌门所谋,便就要功亏一篑。
这时,岳不群说道:“陆师兄手持五岳令旗,想来不是到我华山派游山玩水的,左盟主可有什么交待?”
陆柏将令旗一举,说道:“奉左盟主之命,华山派的封不平三位师弟,重归华山派门下。”
岳不群面色不变,说道:“陆师兄,你莫不是传错了左掌门的谕旨?这三人早就不复是我华山派中人,已被扫地出门,如何能够回山。”
封不平大声道:“岳不群,当年你们气宗使用阴谋诡计,夺我华山派掌门之位,到如今已有二十多年了吧,倘若你将华山派发扬光大,我也不说什么,但你偏偏将华山凋零如斯,还有脸坐在这掌门之位么?”
岳不群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面色,说道:“陆师兄,左掌门也是这个意思?”
那泰山派的老者说道:“华山派剑气之争,究竟谁胜谁败,那也不过是华山气宗地一面之辞而已,封师兄说气宗耍了阴谋手段,或许有或许没有,如今二十多年过,去我们也没有办法知道当年的内情。因此今日什么气剑之争已分胜负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陆柏说道:“左掌门便就是这个意思,当年华山派之事,我等本是不清楚的,然封师弟上我嵩山派,寻到掌门师兄陈述原委,道说厉害,这让人心生疑惑,你华山派掌门之位,或许当真来历不正,未免让江湖中人嗤笑,也只好令我前来走一遭。”
岳不群嗤笑出声,说道:“我道各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原来是惦记上我华山派掌门之位,倘若你寻个别人也就罢了,怎么找了三个与我华山派毫无瓜葛之人,左师兄定然是受了蒙蔽,不然难以做出这等举动。”
云飞也是笑出生来,道:“这些人二十年前,便就被扫地出门,江湖上人尽皆知,此时拿出来说事,当真叫人看不起。那姓封的,你若凭借自己之力夺回,华山派掌门之位,我还对你说声佩服,此时借住旁门上位,不怕日后即使夺了掌门之位,亦成傀儡么?”
陆柏说道:“云飞小子,这乃是我五岳剑派之事,还请你不要插嘴。”
云飞道:“嵩山派果然霸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叫我插嘴,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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