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对母体就会有大伤害,十分凶险。在下早已跟二夫人明言,最好在五个月上就能打掉,否则对二夫人的伤害将非常大,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
屋外的小青听得几乎要惊呼出来,原来林春乔这胎儿本就是畸形的,根本就生不下来。那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大费周折地保胎?
只听林春乔冷声道:“不行,现在不能打掉,你最起码要给我再保住半个月。”
“可是……”
“杜大夫,你只是个大夫,拿钱看病,我说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我现在不想打掉他,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给我保住这胎儿。否则,你知道我有能力让你倾家荡产。”
林春乔决心已下,说这话的时候就充满了威胁。
杜大夫沉默了半晌,最终也只有叹道:“好吧,在下就再尽力为夫人保半个月的胎。半个月之后,希望二夫人能够下决断,否则一旦发生意外,在下只怕也难以保障夫人的性命。”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样,你把打胎药给我准备好,半个月之后,我自会服下。”
“夫人不可,打胎之时,在下必须在旁……”
“啰嗦我让你开药就开药,打胎之时,我自然会叫你来。”林春乔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杜大夫只好答应。
然后就是杜大夫嘱咐她饮食上的一些注意事项。
小青已经听到了最关键的东西,为避免被杜大夫出来撞见,就不再贴着墙角,而是走到栏杆处坐了。
不多时,王妈妈回来,见她果然乖乖地在门外守候,反倒谢了她一句。
小青便提了篮子离去。
到了下午,青宁等女眷们从海神庙归来,各自回院。而芙蓉苑中,杜大夫也早已经离去。
青宁和扶摇自然知道林春乔趁她们不在时,请了杜大夫来诊脉,两人都是愈发肯定,林春乔心中有鬼,否则不必如此偷偷摸摸。
到了晚上,同上次一般,亥时左右,“小青”再次来到了听涛阁。
“小刀,你出来时可曾注意身后?”
“大小姐放心,小人一直十分小心,出来时亦做好万全的准备,并不曾被人跟踪。”小刀自信地回答。
青宁便对扶摇道:“大姐,小刀做事一贯谨慎,否则也不会在林春乔身边这么久,还没被发现男子之身。”
扶摇点头。
“小刀,今日可有发现?”
小刀立刻兴奋道:“有”
他将林春乔和杜大夫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全部告诉了青宁和扶摇,包括林春乔最后强烈要求杜大夫给她打胎药的事。
青宁和扶摇听后,沉吟了片刻,都齐齐发出一声冷笑。
扶摇道:“栽赃嫁祸,又是这种手段,她也不嫌老套。”
青宁微微摇头,道:“手段虽然老套,但若能成功,却一样有效。”
林春乔的胎儿先天畸形,根本就不可能足月生产,据杜大夫所言,一开始,她是抱着一线希望,以为吃药治疗能够保住胎儿,但几个月下来,并没有成效。而这个时候,她却依然不肯打胎,反而要求杜大夫为她竭力保胎,但偏偏她又要了打胎药在身边准备着。
准备什么?
扶摇和青宁心知肚明。
制造意外流产,嫁祸于他人——无非就是这个目的。
而至于林春乔要嫁祸给谁?她们也清楚得很。若说从前,她最忌惮的,自然是扶摇;可如今,她最恨的,却是青宁。
嫁祸青宁害她流产,以青宁今时今日的地位,倒不至于被陷害到什么下场;但这陷害若是成功,青宁在府里自然也不能再摆大皇子妃的威风,她林春乔的日子便又好过起来,而且苏北岳必定会对她心存愧疚,以后有了什么事,也会因此对她忍让三分。
一个注定保不住的胎儿,她都要利用起来做攻击他人的工具。
青宁冷笑道:“这是她自作孽,怨不得旁人。”
“你想怎么做?”扶摇问。
青宁微微一笑,说了四个字:“将计就计。”
得到这个有用的消息,小刀自然居功至伟。
“小刀,你仍旧回她身边伺候,我向你保证,很快我们就可以报仇了”
小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三小姐此话当真?”
青宁点头,坚定道:“绝无虚言。”
“好只要能为姐姐报仇,三小姐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小刀心中满满的,都是复仇之心。
青宁便吩咐他回去之后,不可露出马脚,静待时机来临,小刀一一听了,小心返回芙蓉苑不提。
到了第二天,丁司正就跟上官静说,大皇子妃要在听涛阁中种植花木,要对听涛阁的景观布局做一些改变,问上官静要了许多锄头、铲子等许多工具,又要了许多的花种。
府里的人,素来知道青宁爱花,从前做姑娘时就经常自己种花养花,因此也没人感到奇怪。
唯一产生警惕的,就是林春乔。但以她如今的形势,想反对也没人听,只有无可奈何。
扶摇自然知道青宁想做什么,她是想在听涛阁中找到小刀所说的证据“药渣”。
然而,一整日下来,听涛阁屋里屋外,都被翻了个遍,院子里的土几乎也被铲掉一层,却什么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