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冷,秦诗琪吓了一跳,一时摸不清他是针对别人,还是针对自己。
“你呆在公司里别走,我马上回来。”殷戈鸣交代了一句,就收了线。
秦诗琪仔细回忆,手机里的声音,有些嘈杂,显然他身边不止一个人。
至少,他有了消息,就是好事吧?
她以为最多半个小时就可以等到他的身影,可是一个半小时过去,远远地华欣百货顶楼的大钟,敲响了凌晨三点的钟声,殷戈鸣还是没有如愿地出现在门口。
秦诗琪到电梯口看了几次,楼层指示灯还是寂寞地停留在“一”上。
到后来,膝盖处隐隐作痛,这才不敢再频繁地走动。坐在办公椅个,一双眼睛瞪着敞开的办公室门,期待下一秒就会有他挺拔的身影出现。
总算明白了文艺作品里说的“望穿秋水”是什么意思了。在殷戈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秦诗琪因为太久的盼望,而失去了狂喜的能力。只是坐在椅上,呆呆地看着他。
“走吧!”他的脸在阴影里,没有一如既往地走进来抱住她。
秦诗琪欣喜地站起来,才发现腿已经麻得迈不开步子。
“怎么了?”殷戈鸣紧张地走了进来,带进一股凛冽的寒气。他的眼睛,足可以把任何人都冰冻起来,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的温度。
“我没事,坐得太久了,所以麻得……”秦诗琪苦笑着回答,一抬头,却立刻低声惊呼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他的嘴角,有着明显的瘀痕。眼角靠太阳穴那边,也有被被殴过的痕迹。
“一点小伤。”殷戈鸣不以为意,双手把她抱了起来,坐到办公椅上,有技巧地替她按摩。
秦诗琪担忧地看着他的脸:“你……和人打架?”
“这些事,你不用管。”殷戈鸣冷淡地回答,拒绝了她的温情脉脉。
“嗯。”秦诗琪应了一声,“我已经可以走了,放我下来吧。”
她的满腔热情,在这一刻,仿佛被冰水从头淋到了脚,浑身都带上了凉意。
他一语不发地抱起她,秦诗琪挣扎了一下:“我可以自己走。”她负着气,忽然不想再与他这样纠葛丛生。到头来,受伤的永远都只会是自己。
可是,他又是为了什么而受伤?她还是忍不住担心。然而,他显然并不需要。所以,她只能默默地由着他扶住自己的手臂往电梯口走。
邹饮恒已经发动了汽车:“总裁,你没事吧?”
“没事,回去吧。”殷戈鸣的声音,平静无波。
秦诗琪默默地和殷戈鸣坐在后座,把头侧向了窗外。凌晨三点半的街道,已经看不到车流。邹饮恒把车开得飞快,连着闯了几个红灯,一路呼啸着开往殷戈鸣入住的公寓。
“今天你也住下吧,已经晚了。”殷戈鸣说着,就扶住了秦诗琪往里走。
“我可以自己走的……”秦诗琪倔强地想要挣脱,却被他一个大力,带往了他的怀抱,“别逞强了,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和你发脾气。”
他就非得和自己发脾气吗?
秦诗琪瞪视着他,却仍然跟上了他的脚步。直到跌坐到沙发上,秦诗琪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染着一片红色。顿时惊“呀”了一声,才把头转向殷戈鸣的手臂。
黑色的真丝衬衫,洇开了一大块的血迹。阴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分明。她不由分说地挽起了他的衣袖,发现小臂上有一处刀痕,深及见骨。
“怎么会伤成这样?”她说话的声音,都颤抖得不象话。
邹饮恒正要解释,殷戈鸣已经截了口:“没有什么,几个小混混而已。”
秦诗琪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总算还知道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深吸了一口气,她故作镇定地说:“我帮你包扎。”
“我去拿医药箱。”他说着往贮藏室走去,秦诗琪有心想帮他提过来,又觉得自己不能再一次踏入他的禁区,只能望而却步。
抢在秦诗琪之前,邹饮恒接过了殷戈鸣手上的医药箱。
秦诗琪傻傻地看着他们之间的默契,邹饮恒包扎伤口的动作,竟然并不比殷戈鸣逊色几分。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商科毕业生,不可能拥有这样熟练的手法!
秦诗琪满腹的疑窦,看着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更是如坠云雾里。
“这一次,不用置疑了。”邹饮恒的笑容,脱去了一贯以来的温和,露出了与殷戈鸣一样的冷冽来。
“不错,至少可以应付瑞克逊公司,董事局那边也不可能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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