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样的阵仗,总感觉像是亏对了这些保镖似的。
如果不是自己,他们就不必兴师动众。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检查结果,但殷戈鸣说得也有道理,上午只能去看看,未必真能有什么结果。
还是……算了吧。
“等我回来,别担心,不会有什么坏消息的。”殷戈鸣在出门前,低头在她的额上印下了一个吻。
“嗯,我不担心。”秦诗琪忽然莞尔一笑,昨天的焦躁,经过了一夜的积淀,已经荡然无存。清晨的阳光明媚亮丽,像是一个多姿的舞娘,在葱茏的树叶间蹁跹起舞。
透过密密的枝叶,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段明暗不定的阴影。殷戈鸣从车窗里回过头来,对着她做了一个飞吻。
直到汽车绝尘而去,不见了踪影,秦诗琪还迷惑着。
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样的调皮?
高大的银杏树,叶子已经有飘落的迹象。一转眼,秋天已经渐渐地来临。她的一只手,揉住了太阳穴。头痛在每一天早晨,都像与她有个约会似的,不期然地就来临了。
看着自己纤秀的手腕,秦诗琪给自己强加了一点信心。至少她的母亲,把自己安全地生了下来。那么,她的宝宝,一定也可以。
她抿着唇,眼睛微眯,迎着阳光看向山谷的入口。
“少奶……啊,秦小姐,快进屋里来,外面暑气重。”郁伯小跑着过来,“日头越来越大了,还是进屋里去吧。”
秦诗琪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这件薄外套,脸色几乎僵化。
夏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还有暑气吗?
但是,看着郁伯一脸的担忧,她连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如果口渴,有新鲜的橙汁。今天中午熬鸡汤还是骨头汤?”郁伯很满意地看着她进了客厅,才继续抛出他的“爱心”问题。
“随便,我不讲究的。”秦诗琪觉得自己搬回来以后,郁伯变得更加殷勤。
让老人家忙碌,不是她的本意。原想去厨房多少帮一点忙,可是郁伯却总是怕她摔着跌着,让她在沙发上看看书,听听新闻。
“可是,孕妇也要运动啊……”秦诗琪有些无奈。
她想,郁伯恨不能让她衣来伸伸手,饭来张张口。
“我知道,要适当的运动,等大少爷回来了,让他陪你去散步……”
“我上楼去吧。”秦诗琪很郁闷地拾级而上,郁伯却殷勤地端来了一杯鲜橙汁:“我一会儿交代厨房再榨一杯芒果汁,多吃水果很好的。”
“哦,不用那么麻烦……”
难道她没有牙齿吗?所有的水果都被榨成了汁,据说这样摄取的营养更容易吸收。
“不麻烦不麻烦,秦小姐去睡一会儿吧,中午的时候我会叫你的。”郁伯傻傻地笑着,皱纹里是一道又一道的幸福。
秦诗琪不忍拂逆了老人的好意,只能笑着点头。看来,郁伯整个儿就是制订了“喂猪”计划!头部一戳一戳地疼得厉害,秦诗琪再度翻开那本厚得像字典的所谓医学专著。
一页页地翻看,却在肉芽肿那里,发现折了一个小小的角。有几行被划上了铅笔钱,周围还打了一个问号。
殷戈鸣的笔迹,像他的人一样,大刀阔斧。
“婴幼儿疾病会不会遗留到成人?”不过是几个字,却几乎占掉了一半空白的地方。
看来,这人看书,还真不适合做笔记。秦诗琪一边笑着一边阅读,却看到症状有点像自己的。
立刻就恍然了,想必殷戈鸣这阵子也在阅读这本书。心里温温地热了起来,眼睛有点胀,可是她咬着唇没有哭出来。
哭泣对宝宝不好,但是心里的感动,却让她能够无谓地迎接将来。
看来,殷戈鸣对自己脑部的那个东西,也存在着疑虑。她看着关于这一段的介绍,那个所谓的“肉芽”,应该是婴幼儿时间才有的,和自己的这个,不是一回事吧?
不过症状倒还真有点像……
秦诗琪继续朝着后面翻过去,脑肿瘤的症状也很像啊……
因为看得有些入神,所以连殷戈鸣的脚步都没有听见。殷戈鸣以为秦诗琪在房间,但一眼扫去,被子依然叠得整整齐齐,想必她从早上就根本没有爬上过床。
书房的门虚虚地掩着,他悄悄地推开,没有惊动秦诗琪。她正凝神研读着手里那部厚厚的医案,因此连他走进来都没有发现。因为最近被喂养“过度”,脸色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光泽。
映着身后的丽日,隐隐像是洒上了一层光圈,倒有点像是圣母玛丽亚的样子……
“诗琪!”他低低地喊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