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四肢百骸都软酥了起来,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呆呆地坐在椅上,听着悠扬而欢快的曲调。
婚礼,她和他的……
香尘覆满了月光的台阶,蛩音不响,只留下欢快的《婚礼进行曲》,在耳边回响不绝。这样的一生,才算没有白过。
“诗琪……”殷戈鸣放下了口琴,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嗯。”秦诗琪答应着。
“收购沈氏,是源自于你。我已经把注入的股份都拨付到你的名下,你是沈氏最大的股东了。”殷戈鸣温和地笑。
“为什么?我不要!”秦诗琪的反应很直接。
“别人欣喜若狂的事,你为什么总是拒绝得那么爽快呢?我送给你,是作为我们订婚的礼物,你还不肯接受吗?”秦诗琪哭笑不得,哪有人订婚就送一间公司的?殷戈鸣的手笔,可真不是普通的大啊!
但是,她要那么一间公司有什么用?
“我……”她还打算说服殷戈鸣改变主意。
“你是我收购沈氏的源动力,所以源自诗琪……”
“可是……”秦诗琪骤然得了一笔横财,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惶惑难安,“我真的不需要啊,你还是收回去吧,好不好?”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殷戈鸣咕哝着,“又不要你做什么实质的事,就坐着分红好了。”
可是,她不想接受他任何一种形势的金钱啊!秦诗琪无语地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男人,他什么时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不要,而不是所谓的矫情。连陆一飞的公司,她都觉得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只恨他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可以移交。
再弄一家……他以为这些公司,只是办家家的空碗吗?
他的戒指,他的情话,就是最好的礼物。
“你穿孕妇装,也很好看。”殷戈鸣满意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秦诗琪,目光又落到了口琴上。
“你真的和我订婚,不怕……会让人笑话吗?”秦诗琪咕哝着问。
“不订婚,难道我们的宝宝就这样成为私生子吗?”殷戈鸣瞪了她一眼,“你不会还以为那次在公司对你的那番话生气吧?”
“当然不是!”秦诗琪很快地反应,“我知道你只是借题发挥,不管为了什么借口,总是要让我成为你身边‘并不重要’的人。”
虽然当时心痛欲绝,但后来……
她不能否认,这还是她心上的一根刺。而现在,那根刺,就这样被两枚戒指连根拔除。飞扬的眼眸,拭亮了群星。唇畔的笑意,冲破了寂寥。曾经在凄风苦雨里独自品尝被遗弃的伤感,已经像是梦里一样。
一个人的漂游,在遇上他的那一刻,已经倦了,所以虽然隐隐觉得是一个陷阱,却仍然头脑冲动地答应了下来。
“还想再听你吹一遍……”秦诗琪仰着脸笑,带着一抹羞涩。
“好。”殷戈鸣一口答应,“吹什么?”
“还是那个……”秦诗琪含糊地提议。
“嗯……”殷戈鸣浅浅地微笑着,眉目之间的伤感淡得看不到。这一刻,他们不需要悲伤。连怀念,都带着淡淡的喜气和幸福。
“哇,诗琪,你的手……”秦诗琪刚在早餐桌上坐定,冷俊珹就大惊小怪地惊叫了起来。所有的眼睛,包括郁伯的,都一齐向秦诗琪的手行注目礼。
“我的手还是那样么!”秦诗琪红了脸,把手往下缩了一缩,却被殷戈鸣托了起来。
“订婚,不可以吗?”他的眉淡淡地扫过冷俊珹。
“你们的动作……可真够快的,可是怎么连个仪式都没有,就这样往诗琪的指头上一套就算完了?”冷俊珹不满地咕哝,“而且钻石也不够大,戈鸣哥的诚意,值得怀疑。诗琪,他有没有捧着玫瑰花,单膝跪地啊!”
“已经很大了!”秦诗琪反驳。
“很大吗?”冷俊珹扁了扁嘴,“至少再大一倍,才够炫目,这个最多才三克拉。”
“六克拉的戒指,是人戴的吗?”秦诗琪白了他一眼。
虽然她对钻石的克拉没有研究,但想当然耳,大上一倍,把她的手指头都该遮住了吧?就算暴发户,也没这种戴法的。
“难怪昨天把我和饮恒往那里一扔就走,原来是忙着人生大事……”冷俊珹忽然又大惊小怪了起来,“你们是订婚,不是结婚啊!”
“结婚……等我们宝宝出世以后。”殷戈鸣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
“可是你怎么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呢?”
“不然戴哪里?”
“订婚应该是中指上的啊,结婚才是无名指。罗马人就是这样戴戒指的!”冷俊珹一脸专家的模样,唬得殷戈鸣和秦诗琪一愣一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