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的十月某天,秦都市的一处墓地陵园里正上演着与以往宁静祥和一幕大相径庭的场景。
一处早已挖好的墓坑前,一小队西装革履的健壮保镖正将一口颇为华丽的棺椁轻轻向着坑内抬去。而在一旁,一群哀容满面的人们正用那或许是自己一生中最悲痛的哭嚎呼唤着那逝去的亲人。
“儿啊,我的锋锋啊,你怎么就这么舍得抛下妈妈一个人走了啊......”
“孩他妈,不是说好葬礼上不哭的吗?你这样哭坏了身子以为小锋他路上就能走的放心吗?”
安心?是啊,的确不安心。
看着在自己墓前悲痛哭嚎着的母亲和强忍着泪水依却旧在不断劝慰着母亲的父亲,以透明的灵魂形态飘荡在一旁的陈锋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留下了自己十几年都不曾落过一滴的泪水。
但很遗憾,身为亡者的陈锋注定无法再让悲痛中的母亲见到自己一面。
半个月前,在一次旅游归来时的路途中,很意外地遭遇了一场毒贩大逃亡的陈锋在自己尚且一脸问号的情况下非常不幸地被丧心病狂夺路而逃的毒贩给开车撞死,尽管事后这些毒贩最终一个都没跑掉全部被警察叔叔送进了班房,但对陈锋年仅25岁的年轻生命而言,一切已是就此终止。
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发生,那么以陈锋殷实的家境和身上所具备的众多优秀品质来说的话,一片光明这样的修饰词语似乎正是为他的未来和前途而准备的。只是一切都是那样的事与愿违,这曾经拥有的一切最终都伴随着陈锋逝去的生命而烟消云散。
在自己的世界彻底黑暗前,浑身浸染着热血躺倒在马路上的陈锋心中最后的愿望只是能再见自己的父母一眼。然而这原本听起来似乎是触手可及的愿望,却在身边路人的高声呼喊以及一串遥远而漫长的警笛声中注定无法实现。
擦干了自己那似乎并不存在的泪水,深知自己已经用完了那本就不多时间的陈锋转身看向了一直矗立在自己身后的两个身影。
“处理完了?确定不再多看两眼?”
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的陈锋轻轻点了点头。
“嗯,这样就足够了。”
长着一副远非人类面容的牛头马面互相对视了一眼,得到了彼此间肯定答案的二人随即转身迈开了步伐。
“那就走吧,有了这一轮的行善积德,下一轮投胎也能多给你积攒点阳寿。”
对于陈锋这种死的颇有些冤屈的善人,身为勾魂使者的牛头马面自然不会用那一副强拉恶人下地狱的刑具来大刑伺候。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牛头马面甚至会尽力满足善人们的愿望让他们不留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但到了陈锋这里,似乎这个年轻人除了看自己父母一眼外再无所求,这也是让牛头马面颇感意外的问题所在。
在身后传来的母亲渐行渐远的哭泣声中,追随在牛头马面身后的陈锋终于跨过了阴云翻滚的黄泉路来到了审判一个人一生之行的阎王殿前。
“嗯...陈锋,25岁...爱好是狂热军事发烧友,海外留学归来...一生中无甚罪大恶极之行,曾多次见义勇为扶危济困...好吧,又是一个阳寿太短的优秀年轻人。”
颇带无奈与惋惜的口气提起笔来沾着墨汁在陈锋的通行证上轻轻画了一个大红色的“优”字眼,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正准备亲自把奈何桥通行证递给陈锋的阎王爷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将通行证收回了袖兜。
看着矗立在面前一脸茫然的陈锋,思索了一阵后的阎王爷终于缓缓开口。
“话说有个使者曾经在我这里留下了一个悬赏任务,能将之完成的人可以免于今生之死,将下一世的阳寿转至今生使用并且不妨碍之后的转世投胎。”
话音未落,轻捋着下巴上那一抹浓密大胡子的阎王爷不由得将自己颇为赞赏与期待的眼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陈锋身上。
“年轻人,我看你今世这一遭实在是走的冤屈,就这样投胎转世怕是你自己也心有不甘。怎么样?不妨考虑看看,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听完面前阎王爷这一通像是讲神话故事一般的话语,只能用满脸黑人问号来形容此刻表情的陈锋竟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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