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射流的空心楔形装甲根本无法阻挡以贫铀为弹杆材质的穿甲弹丝毫,其后的炮塔复合装甲主装甲带也是形同虚设。
可以阻挡700毫米匀质钢装甲穿深穿甲弹的豹2a6炮塔被这发来自于守护者坦克的贫铀穿甲弹毫无悬念地从正面直接击穿,弹药殉爆后产生的冲天火光紧随其后,就像是从地狱通往人间的裂隙中喷涌而出的岩浆一般璀璨夺目。
靠后一些的坦克群中央,在自己的车长观瞄镜中只看到了敌方最先头几辆坦克火光一抖的白魄还没来得及反应,己方坦克群里那两道冲天的火光和强劲的爆炸便在一瞬间的功夫内同时震撼着白魄的视觉和听觉。
“这...竟然能够在接近三千米的距离上直接击穿我部坦克正面,这也未免太...”
强烈的震撼之中几欲哑口无言。任何一台坦克无论如何设计,其装甲最为厚实可靠的地带永远是在车体正面,这也是为了迎合坦克这种适用于正面向敌发起进攻的重型装备所最需要的合理设计。
而现在,敌方坦克竟然能够在三千米左右的距离上将己方的豹2a6主战坦克从正面直接击毁。
这就说明至少从三千米这个距离开始,己方坦克在面对敌方这种未知坦克攻击时就是处于一种绝对无法防御的裸奔状态。至于在更远的射击距离上能否依靠空气阻力对炮弹动能的衰减来抵挡得住对方的攻击,这已经不是在与对方对头行驶直冲而去中,不断缩小着双方装甲集群间距的白魄所需要考虑的了。
毕竟就连装甲最为厚实的主装甲带都无法抵挡对方的攻击,若是装甲更为薄弱的坦克侧面或是菊花被敌方击中,会产生何等后果就是用脚后跟去想都能猜得到。
兴许是出于好奇,也有可能是出于无意。
只是在继续前进的过程中在自己的车长观瞄镜内无意一督,作为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老练装甲指挥官的白魄随即在自己的视野内看到了即为让他震惊的一幕。
车长观瞄镜中,己方其中一辆被击毁的豹2a6主战坦克正不断从炮塔顶盖和被击穿的弹孔中冒出熊熊烈焰与黑烟,整个炮塔与车身的衔接处甚至于是炮塔的外装甲上都像是被熏糊烧黑的烤肉一般留下了大片斑驳烧蚀之后的焦黑痕迹。
如果硬要用更生动一些的词汇来形容的话,那么就好比之前未被击毁前的豹2a6主战坦克是一位肤白人美的欧洲御姐,而现在这副暴毙之后的惨状简直就像是活脱脱的一具非洲黑人尸体一般从整体上改变了颜色.触目惊心。
很显然,以钨合金为弹杆材质的传统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并不能造成这种击穿后极为强烈的烧蚀后效,而唯一能够和这一幕散发着浓浓黑烟之景相匹配的上的坦克炮弹种在白魄漫长的军旅生涯与见闻之中却是只有一类。
既是恼怒同时也是一种后怕,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因为极其复杂的生产工艺和苛刻的原材料要求已经在末世中销声匿迹多年了的炮弹会再一次在自己对手手中重出江湖的白魄几乎是用颤抖着的嗓音低声惊呼。
“这帮狗娘养的杂碎!竟然用的是贫铀穿甲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