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牧哈哈大笑了一通,“原来,姑娘也害怕被严府知道是姑娘所为。要不然,也不可能带着面具,穿着戏服,还变了声音,最后还在这里威胁秦某。哎,姑娘想的太简单了,秦某,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他禁不住对面前的女子又多了几分思考:侯府的三小姐,现在虽然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做事比以前更甚,却也比以前考虑的周到了些!并非完全的不考虑后果,再怎么说,这严府的势力太强大,又岂是他们一个小小的侯府能对抗得了的?
这三小姐,有意思!
“害怕?哼,笑话,本姑娘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严府知道又能怎样?我有武功,他们要杀我,我就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话是这么说的,白裳心里的理却不是这么个理儿!
她岂会真不害怕?
正如眼前的人说的,她不害怕干嘛要用面具戏服掩饰?不害怕又何必变声,不害怕又何必惶恐他的出现?
她实在没有料到,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被秦牧知道了!
倘若,他将罪魁祸首是她的事情透露给奸相,那他们侯府,岂不是也要走南宫府的老路?
白裳袖中的手指,忍不住抖了抖。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将这个秦牧给灭口?
但是无极阁的消息说,秦牧虽是个花匠,武功却非常了得,只怕,她很难伤到他一根汗毛。
“姑娘又说大话了!相府的人,怎么是吃素的?我这个人不太爱管闲事,今日的事情,权当看不见,不过,我还是好心好意的提醒姑娘,以后做事情,万万要想的周到一些。比如,你的面具跟戏服,脱得实在早了些!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中会忽然出现一个不知敌友的人看清楚你的模样,万一他出卖了你……”
秦牧顿了顿,微微勾唇,随即抱拳:“好了姑娘,在下告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抱子花,秦某还得给方大人养活!”
说完之后,他当真转身离去。
白裳思考着他说的一番话。
听这意思,他并不打算跟奸相告发她,反而,好心好意的提醒她。
这,倒是令她想不通了!
难不成,她看错了?这秦牧,其实并非要巴结奸相?
不管怎样,但愿他能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要去相府乱说话。
虽然对侯府的人几乎没有好感,她却断然不会狠辣到为了报仇,搭上白家所有人的性命。
白裳又去了正街,跟着看戏的大队伍,从街的南头走到了北头,最后,才回到侯府。
而后,她才听到,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侯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