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风递给白裳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笑着看向太后,问道:“母后,您为何不说话,难道,您不赞同我的想法?”
太后脸上渐显哀叹,并未回应他卖掉宝贝的事,“哀家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南宫家名将之后,怎么会是叛国贼?”
“母后,这个世道……”
君临风也敛了几分笑容,“严相爷说谁是叛国贼,谁就是!呵呵!好了,母后,儿臣听说你还有几道题没有考完,您继续考吧!不用因为那位侯府的三小姐跟儿臣有些交情就网开一面,该怎么考,就怎么考。”
他又将手中的翡翠战马把玩了几下,才悠悠再道:“儿臣先回去,再到市面上瞧瞧这翡翠战马究竟能卖个什么价钱,当然卖的越高越好。儿臣告退!”
太后还来不及说什么,君临风便转身扬长而去,走到跟白裳待的凉棚一条线时,他又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而且还当着她的面,将那翡翠战马重新装在了盒子里,端着离开了。
“混蛋!”
白裳盯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从凉棚里走出去,到了太后的凉亭跟前站住。
太后还有些发蒙,好久没弄明白自己儿子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为那个女人求情,甚至,来此的目的也跟她今日考验白裳这件事毫不相干,反而,他还让她该怎么考就怎么考!
真是奇哉怪也!
白裳站在凉亭之外,看着沉默不语仿佛一直沉思的太后,也保持沉默的探究,又过了一会儿,晚晴过来小声禀告道:“太后,楚琴师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不是让他过来?”
“奥,楚先生过来吧!”
太后回神,吩咐完之后,自己转身回矮桌前坐下。
“草民见过太后。”
不多时,一个白衣男子抱着琴上来,将琴放到一旁便向太后行礼。
“楚先生免礼。”
太后又示意白裳,“这位是秀艺坊的最好的琴师楚先生。今日,哀家就让他来考验你的琴技。楚先生,请开始吧!”
太后介绍完,白裳也扭头好奇的看向这位楚先生,他正好也探究似的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白裳首先朝他笑了笑,而他也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容。
秀艺坊的楚先生,名叫楚灿,年龄三十多岁,却已经在秀艺坊教授琴艺十几年。白裳当年还是南宫舞的时候,在秀艺坊学艺,即便没有拜在他的门下学习琴技,却也没少听过这楚先生的名声。听说他琴技超群,和蔼可亲,深得学生们的喜爱,再加上楚灿本身长得面容俊朗,秀艺坊的学生们又是些待字闺中的漂亮女子,因此,有不少人喜欢这位楚灿先生,可惜,十几年来,他却从未遇到一个动心的女子,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家室。
当年,白裳也见过他几面,这人确实是一个奇怪的男人。那时候的她,也是京都城三美之一,但凡是男人,见到她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可是就这位楚灿先生是个特殊的存在,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好像,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似的。
那时白裳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在无极阁,老是打听一些小道消息,才知道这楚灿之所以一直未娶,那是因为他心里面一直住着一个女人,而他根本就忘不了那个女人,所以,宁愿一直孤独下去,但是他的右手……
“太后让楚某考一下你的琴技,你可有准备妥当?”
白裳还在那里走神的回想无极阁里面看到的关于楚灿那些不为人知的震天撼地的故事,却不知道,那个白衣儒雅男子什么时候已经抱着琴走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