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许管家……”
白裳蓦然明白了些什么。
前方许安走的非常快,早就不见了踪迹,她也顿时加快脚步跟上去。
好在她的脚程快,许安刚进了前堂门口,她也到了。
碍于白忠并没有叫她,如此贸贸然过去不太好,于是她便悄无声息的停在了门外,准备静观其变,找合适的时候进去帮忙。
“侯爷!”
许安进去后,向白忠行礼。
白忠坐在正北方向的太师椅上,指了指坐在侧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穿的衣着华丽的男子,问许安道:“许管家,你可认得他?”
许安扭头看了一眼,点头道:“老奴认识,这是大夫人的远方表侄儿孙超孙少爷。”
顿了顿,他又道:“当年,大夫人想让这位表少爷来我们侯府做事,老奴发现我们侯府的活要吃苦耐劳的身子才能干的了,所以,便没有建议大表哥留下。后来……老奴听说,大夫人又给大夫人找了一份轻松的活,看到大表哥的穿着今非昔比,所以,老奴猜测大表哥发财了吧。”
白忠皱皱眉头,道:“许管家,大表哥今日来侯府,忽然说许攀偷了他的银子。今日特来索要,要本侯做个公证人,向你讨要……许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回侯爷的话,老奴相信攀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只怕,是表少爷误会了吧!”
“误会?”
孙超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老头,你儿子偷了本少爷的钱,他自己都承认了,你却在这里帮他狡辩……本少爷今日本打算跟你讨要回银子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来,真是逼着本少爷带着你们去见官啊!”
“攀儿承认了?这不可能?攀儿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承认?”
许安不相信道。
“老头你这么怀疑,那本少爷就让你自己瞧瞧,本少爷现在就让人把你那个偷东西的贼儿子押过来。出来!”
孙超忽然冲身后喊了一声,果然,有两个人押着许攀出来了。
他衣服破了,脸上有些伤痕,应该是被什么人打了。
看到许安,他便哭道:“爹,爹啊!我错了!”
许安大惊失色,道:“攀儿,怎么回事?谁打你了?还有,你怎么会承认你偷表少爷的银子?”
“爹!”
许攀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爹,儿子对不起你!我也不想的,昨天我出去买东西,鬼迷心窍的去了财神楼,一局便上了瘾,结果赌钱输了,把买东西的钱全弄没了,我特别害怕受到惩罚,想尽快补上那钱。在路上,看到这位公子衣着光鲜亮丽,便偷了他的钱……怎料,一看是一百两银子这么多,我就又没有忍住跑去财神楼,最后又输光了……我刚从财神楼出来,就被他们给抓住了……爹……他们要我赔一百两银子,否则就让我去坐牢……爹……我对不起你的养育之恩……”
许攀“砰砰砰”的在地上磕头,“我知道这银子我们拿不起,所以,爹你让我去坐牢吧!顶多十年八年我就出来了,出来之后我一定好好做人!”
一边说着,他已经声泪俱下,那响头,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你糊涂啊!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啊……你怎么会这么做……爹爹还以为……有人故意冤枉你……没想到你……”许安指着他,气的哆嗦着手指,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忠一直眉头紧锁,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响头的许攀,质疑道:“许攀,你说的是真的?莫不是有人逼你这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