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凌月郡主摆摆手,“好了,白裳用断弦琴弹《离殇曲》的事情,既然已经通过了,那就让它过去吧!你回去休息,下午继续上课吧!”
方茹虽疑惑,却不敢在多问,点头悄悄地退出了琴房。
毕竟,学生是不允许随便出入琴房的,她推开门之后,看到四下无人,很快便消失的不见了踪迹。
凌月郡主没多久也离开了。
在琴房等了好一阵,最终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结果,她心里又气愤又憋屈,这本来是用膳的点儿,她气都给气饱了,哪里有心思再想这些?
她气呼呼的冲出了秀艺坊,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哪里回自己的郡主府,二回直奔自己太后姑姑的宫中——她现在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太后此时正在殿里用膳,远远地瞧见凌月郡主一边跑一边抹着眼泪,笑眯眯的放下了筷子,关心的问道:“哀家的月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哀家,哀家帮你出气!”
听太后这么一说,凌月郡主的委屈更甚了,本来只是打转的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她直接过来扑进太后的怀里:“太后姑姑,您知道吗?那个白裳简直太可恶了!她一直将月儿当猴耍!”
“奥?月儿这话怎么讲?细细说来,给哀家听听。”
太后拉着她,在她身边坐下,又拿了帕子给她擦着眼泪,“奥呦,快别哭了,瞧瞧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哭花了就不美了。”
“太后姑姑,月儿今天又想明白了好多事情。您还记得,不久之前我在京都城开办的那家刺绣辅导班吗?”
“哀家当然记得。你这孩子,就是仗着哀家给你撑腰,所以做起事情无法无天的。居然敢打着徐绣娘的名义去开刺绣辅导班赚钱。徐绣娘做事有个原则的,既然在秀艺坊教学生,便不会跑去外面随便收徒弟。你倒是好,直接冒用徐绣娘的名字!也亏得徐绣娘冲哀家的面子,没有跟你计较。”
太后说起来虽然是笑道,可是还是隐隐有一些责备又宠溺的口吻。
“太后姑姑,月儿今天不是跟你说这个!月儿要说的重点是,太后姑姑记得,月儿本打算在刺绣班亲自教授,奈何,后来出现了一个毁容的女子,告诉本郡主她急需用钱,所以想在刺绣班教学生赚些钱。”
凌月郡主口气一顿,手便忍不住攥了起来,“太后姑姑,本郡主瞧见她的刺绣不错,又可怜她,所以便答应了她的请求,让她在那里做事。万万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一场阴谋。”
“阴谋?月儿,你这话把哀家听糊涂了。”
太后笑了起来,拍拍她的手背,“哀家记得,刺绣班的课结束之后,你跑来跟哀家说,那个朱朱得罪了你,所以,原本答应给她两千两银子的酬劳最终变成了一百两……人家辛苦半个月,最后却只得到了不到一天的工资……人家没有跟你计较,还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都城,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旧事重提,还说什么人家的阴谋?”
凌月郡主哼了一声,“太后姑姑……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忽然从京都城消失,才是阴谋呢!因为,消失不是她的人,只是她的临时身份而已。”
“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个女子还没有离开我们京都城,也是就说,她用了另一个身份去的刺绣班?”
太后的笑容终于收了一些,“月儿,你是不是已经把人揪出来了呢?是谁?”
“太后姑姑,我怀疑,那个女人就是白裳!”
“什么?”
太后显然惊讶万分,“白裳?这……”
她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