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贵妃让她去捉那只被打伤了漂亮的鸟?
这倒是出乎意料,这又是个什么阴谋诡计呢?
白忠看见她沉思不语,担心的问道:“裳儿,你得罪严贵妃了吗?为什么她忽然会这么刁难于你?京都城如此之大,那只鸟又受了伤,如何知道它会飞到哪里掉落?又如何知道它是死是活?贵妃却让你去捉鸟,这不是明摆着在给你出难题?”
白裳认真的沉思了好久,道:“爹爹,我何须怎么得罪严贵妃?之前从严天德的手里逃脱,已经是大罪,他们怎么容许我仍旧过得这么洒脱?”
白忠不言语,却无比赞同。
严天德之前便来侯府刁难过,差点儿要了白裳的命,就是因为最终没能要成,这才给白裳留下了祸端吧!
叹口气,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裳道:“去严贵妃的宫中领罪!”
“啊!”
白忠惊讶的看着她,“裳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裳笑道:“正如你方才说的,天大地大,我应该去哪里找那只受伤的鸟儿呢?再者,贵妃娘娘就简简单单的叫人过来传了个话,也没有那只鸟儿的画像,只说漂亮的受伤的鸟儿,漂亮的鸟儿多了去了,受了伤的鸟儿也可能是别人打的,如何能判断就是小皇子打的那只呢?我若去找,最后也找不到,不如省着力气直接去领罪。”
“可是,如果你去的话,一定会被严贵妃刁难,她让你去,也许根本就是故意惩罚于你啊!倘若如此,爹爹真的救不了你!哎,我们白家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频频遭遇困难。”
白忠这话说的,听上去像是担忧白裳,却担心会牵扯到整个侯府。
“明知道是陷阱,我要是不去,那岂不是忤逆更狠?那么严贵妃便更有借口让人来抓我!侯府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白裳心里有些不痛快了,白忠这种从来不肯跟她风雨同舟的心态,真挺让他恼火。
想了想,白裳附在他耳边,故意说了些话,愣是让白忠听得神色惶恐,一个劲儿的询问:“那可如何是好?”
白裳说的,大约是严天德之前找她说的,要亲自来拜访侯爷的话。
白忠又不是什么大官,手里没有实权不说,也没有靠山,这严相爷要是来找事儿,他们侯府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过?这怎能令他不惶恐?
白裳笑眯眯道:“爹爹,这个好办!爹爹提早跟相府攀个亲戚不就行了吗?严相爷的儿子,不是看上了二姐吗?爹爹上次不答应,改日若是相爷再提及,爹爹先答应便是。”
明知道白忠不愿意听什么,她偏提什么建议。
“这……这怎么行?爹爹怎么可以葬送了你二姐一辈子的幸福?”
果然,白忠是不愿意的。
他脸色越发为难,好像有些难以启齿,可还是开口道:“裳儿,有句话,爹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白裳一眼。
白裳拧眉,这当讲不当讲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能不让他讲吗?
她道:“爹爹有什么话就说吧!”
白忠顿时松口气,喜笑颜开道:“裳儿,爹爹的意思是,倘若严贵妃这边你自己应付不来……你跟睿亲王的关系非比寻常,倘若请他帮忙,相信他不会拒绝吧!毕竟之前在相府,他救过你一命……相信这次,只要你开口,王爷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白裳闻言,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了,说来说去,白忠还是为了他们侯府考虑,生怕她白裳连累侯府中人。他嘴上没说明,心里对她这个惹祸的女儿非常排斥!
不过,他的立场倒是对的,知道如果依附严天德,也不一定真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