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一听到君临风邀请她一起赴宴,心底不动声色的有些窃喜。
之前她跑去瑞亲王府找他,奈何根本没有瞧见他的身影,只能给他留了言。昨天晚上她就期盼着能够见到他,却仍旧失望,好在今日,他有了回应。
越想越觉得喜不自胜,而且,一想到他,她心里就觉得特别安慰,特别有安全感。
白裳的嘴角,禁不住勾了起来,而跟她并肩而走的某只猴儿,却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腿。
她明显能够感觉到某猴儿全身都在打颤,得有多么惶恐害怕,才能让它抖成筛子?
“大师兄,你做什么?”
白裳低头好笑的问它。
猴儿放开了她,一边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张牙舞爪的比划。
白裳笑问道:“你说你不想去睿亲王府赴宴?为什么?睿亲王的宴会肯定有很多美味佳肴,你今天不是在小皇子那里吃的挺开心吗?还要明天接着去吃,怎么,下午就让你吃你还不乐意了?”
猴儿又惶恐的比划着,再拉拉自己的金刚甲。
“我知道你的衣服很贵重啊!它宝物的价值,我比你要懂,你不必再跟我解释太多,直说你到底怎么了?”
猴儿怯生生的看了天鹰一眼,扭头示意白裳往一边走走,它有话要说。
白裳只好抱歉的跟天鹰道:“天鹰大哥稍等,大师兄可能跟我有很重要的话说!”
“无妨,姑娘请便!”
天鹰说完,自己先识趣儿的走开,尽量离着他们远一些。
猴儿扭头看看天鹰,目测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不放心的将白裳拉到离得更远的地方,而后,才扯着金刚甲又开始气愤填膺的比划。
“喔,你说有人觊觎你的金刚甲,想把你的金刚甲扒下来据为己有。谁啊?他要你的金刚甲做什么?穿在你身上的衣服,全天下也只有你穿着合适吧,那个人就算是想要,弄回去也没有什么用啊!”
猴儿哭丧的脸色更甚了,再比划着。
“你偷偷听到睿亲王说要扒了你身上的金刚甲,把它拆了重新做一件送人。不会吧!睿亲王什么宝物没有,会稀罕你这件?”
“怎么不可能?”
猴儿愤怒不已,拉着她就往另一个方向走,还不忘记比划,“咱们不要去睿亲王府了吧!那肯定是一场鸿门宴,就冲着我身上的金刚甲去的。说不定,这次去,我会连命都没有了。”
“大师兄你太夸张了吧!”
白裳被它拉着,不愿意就这么离开,所以挪动的很慢。
“睿亲王要你的金刚甲我都不相信,更别说他会要你的命了,怎么可能?朱玄老头也不会同意吧!”
猴儿倒吸了一口冷气,比划道:“我之前听到睿亲王跟师傅说,我老尿裤子,让他看着膈应的慌,等哪天我要是没有用了,就让师傅把我送给睿亲王,他要扒了我的皮做鼓面!”
白裳无语道:“大师兄,睿亲王说着玩儿的。你哪一次见它不尿裤子?但是睿亲王又有哪次真的要扒了你的皮?他肯定知道你在外面偷听,故意这么说逗你玩儿呢!”
说着,她停下了脚步,随后又拉住了猴儿,“大师兄,我倒是觉得,倘若今日你不去赴宴,薄了睿亲王的面子,惹了他不高兴,倒是可能会扒了你的金刚甲,顺道扒了你的皮。虽然天大地大,你觉得这世间有你躲藏的地方吗?你躲到哪里能不被揪出来呢?”
闻言,猴儿嗷的一嗓子,打了一个机灵,而后抓着白裳的衣服捂在脸上嘤嘤嘤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