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拧了眉头,突然气呼呼的骂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跟小姐过不去呢?侯府的大小姐二小姐是如此,凌月郡主是如此,严家还是如此。”
她鼓着嘴巴,继续抱怨:“小姐,你那么善良。这辈子更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亏心事,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呢?”
白裳苦笑:“可能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所以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如果没办法还债,那我只好讨债了。”
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是别人对他们做了丧尽天良的亏心事。
所以这辈子,她不需要跟任何人还债,也就没有办法还债。她本就是来讨债的,她要让那些伤害过她们的人血债血偿。
“小姐,对!您就是应该讨债的。他们凭什么这么无缘无故的欺负你?简直欺人太甚了。凌月郡主不就仗着有太后撑腰吗?小姐,您还有睿亲王撑腰呢,为什么要怕她?”
秀禾愤愤不平道。
白裳摆摆手,“凌月郡主还是小角色,我们不需要在她身上浪费太多的功夫。严家才是重重之重。所以呢——秀禾,你现在快些再去把我交给你的药方里面的要重新买一份回来,我要重新配药才行。”
“奥!那小姐您万万要小心一些。”
秀禾回房又把药方找出来,带了银子又去抓药。
白裳进了自己的煎药房中看了看。
果真是好厉害的火焰。
不过才烧了两次,现在药房里面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药柜已经被烧的焦糊了一层,放在外面的完整药材以及他熬制好的一些半成品野全部付之一炬。
跟她想象的差不多,她配药准备的所有药材都没法用了,一切又全都回到了原点,好在药房里面的器物还能用,她需要从零开始。
“哎!”
白裳忍不住叹了口气。屋漏偏逢连天雨啊!
君临风啊君临风,你虽然帮了我无数次,可是你给我惹来的麻烦也不少啊!
光说这位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凌月郡主,她到底来找茬多少次了呢,好像已经数不清楚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谁闯下的祸谁去收拾烂摊子?
虽然被凌月郡主害得差点儿毁容丢命,可是白裳的心理仍旧极为淡定,丝毫没有愤怒。
朱玄老头早就告诉过她一个非常过硬的道理,生气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又何必呢?
可以去报仇,可以去以牙还牙,但是都没有必要去生气。
泰然处之最好了!
让别人在你的笑容之下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一边收拾着狼籍一片的药房,心里面也渐渐有了盘算。
等把毁掉的一切清理妥当,秀禾也把药材买回来了。白裳便开始从头再来。
还是之前的步骤。
可能因为刚刚做过一次了吧,这一次熟练了几分,动作也利索了不少。
在药理搭配,煎药的火候等方面她把握的极好,这些都是为她省时间的地方。
忙活完了之后,又是那一道晾晒的工序。
弄好了,她还是分服秀禾来这里看着。
不过这一次多了一个心眼儿,把门窗什么的都给锁起来啦!
这么做虽然也不能避免所有人进去,至少让人进去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痛快。
侯府里面的人,他不会太担心。
因为听说大夫人跟他的两位姐姐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大夫开的药已经喝过了,经过把脉之后发现她们的身体状况也好了很多,可能还比较虚弱吧,所以没能立刻清醒。
至于凌月郡主,她担心的还真就是她。
凌月郡主大费周章的在她的药房里面做文章,虽说那会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那肯定还牵挂着结果。
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来跑来看看她的结局,看看她是不是被炸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