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里面中毒,直接影响到了她的呼吸。刚刚又起身,又走动的着实花费了不少力气,她一直在勉强支撑,不想被别人看到她多么娇弱。
好在,现在可以躺下好好休息。
她闭上了眼睛,却毫无睡意。
休息的只是身体,却不是脑子。
她在回想方才凌月郡主的变化。
她的指甲变成了血红色,愤怒的时候,眼睛里面都是猩红的血丝,显然这是一个人趋于魔性化之后才有的表现。
所以不难推测,明月郡主今日绝对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而利用她的那个人,定然非常厉害--一个懂得用邪术控制别人的人,如何不厉害呢?
白裳轻轻的叹了口气。
以前从来没想过,她还会有一个隐秘的敌人。
本以为,她的报仇之路只有严天德这一个明面上的敌人,却不料那隐藏在背后的神秘之人才更叫她担心。
就是不晓得,那所谓的神秘之人到底是一个还是多个。
君临风为了回魂之术被那个人下毒,而今日凌月郡主又被一个神秘人控制……
两者之间不晓得有何关系。
可是这种迷茫,着实让白裳担忧不已。
白裳在床上躺了好久,一直闭着眼睛,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却迟迟不能入睡。
直到外面,一阵敲门声传来。
“白姑娘,你睡了吗?手下跟葛太医有事找您!”
“进来!”
她又挣扎着坐起来。
天鹰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葛太医,手里面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了一个小碟子。
“白姑娘,老夫方才给明月郡主看过了。郡主殿下身上确实有异常!请白姑娘过目。”
葛太医将托盘端到白裳的跟前。
只见那个小碟子里面放了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这根银针是老夫从凌月郡主头上取下来的,银针上面浸着毒药,但是老夫不太确定这究竟是什么,因为老夫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毒。”
葛太医迟疑了一阵儿,问:“白姑娘方才跟凌月郡主接触的时间最久,可从她的异常行动上看出点端倪来?”
“这个……我想应该是吧!”
白裳点点头,“凌月郡主的武功突然大增,而且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甲跟眼睛全都是红色,应该是在银针与药的作用下充血,又刺激了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的真力在瞬间大增。这种透支身体力量的方式根本就维持不了多久,所以凌月郡主才忽然真力散尽。至于凌月郡主方才忽然头痛昏厥过去,定然是这银针作怪!”
“白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如此一点化老夫也茅塞顿开!”
葛太医遗憾不已,“老夫行医数十年,竟比不得姑娘小小年纪。”
“葛太医言重了!我们只是术业有专攻。葛太医治的是常见病,药到病除。而我喜欢的是考究疑难杂症,甚至一些偏僻邪术。正如今日凌月郡主碰到的,用银针跟毒药如此控制一个人,可以谓之为邪术。”
白裳说完之后顿了顿又道:“葛太医,把银针留在这里吧!我觉得此事不简单,一定要尽量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给凌月郡主下的针,又是什么目的!”
葛太医沉思了片刻,也道:“白姑娘说的有道理!方才老夫给凌月郡主把脉,发现郡主殿下的筋脉受损,一时半会儿可能都需要卧床休息。听了白姑娘一番,老夫猜测应该是方才运用真力时造成的吧,正是自己伤了自己。
“老夫虽不懂武艺,却也明白,一个人身体内拥有的真力应该是保护自己的,而不是伤害自己。凌月郡主却被自己的真力所伤,原因也只能归咎于此邪术。用此邪术之人,竟然是奸邪之辈。白姑娘跟王爷以后小心应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