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如珺!”
这时候,白忠说话了。
“这一次错在谁很明显,你也不必有任何情理怨言。错了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既然你妹妹的实验被搞坏了,那我便罚你们两个人还你妹妹双倍的试验钱!把钱先交给我,然后我再交给裳儿!”
“爹爹,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
白如珺沉着脸色问道。
“我们侯府最近开销有多大爹爹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们两个姐妹的月钱也被扣,自己平时开销眼看就要满足不了,如何能拿出三十两银子来还给她?再者……”
她瞅了一眼箱子里面的猪头跟白色粉末,“这两箱破玩意儿值三十两银子吗?爹爹,她就是在夸大其词!设计陷害我们两姐妹不说,还想把责任全推到我们身上,再让我们赔她的损失。赔一个铜钱都多,爹爹你怎么还可以让我们赔六十两?还有……”
白如珺怒瞪了白裳一眼,“他整天往睿亲王府跑,是缺钱的人吗?王府里面有多少金银珠宝不够她花?竟然说自己是穷光蛋!”
“哎,爹爹,算了!你也不要难为大姐她们了!她们的月钱也被扣光了,现在要她们每人再拿出三十两银子来,这不是要剥她们的皮吗?”
白裳摆摆手制止。
“大姐说的也对,我还有那么多朋友,再怎么穷也比她们强呀!爹爹你就不要难为大姐她们了。”
白裳的话说的就是毒。
表面上听着好像是在为白如珺开脱,实际上满满的都是嘲讽的意味。
嘲讽她不像她似的,那么有靠山。
白如珺气得涨红了脸,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忠心里怒气未消,自动忽略了白裳那话中的讽刺意味,却对白如珺不依不饶道:“爹爹还是那句话,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要为自己所做的错误付出代价!没有钱可以,扫三个月的院子。这钱我帮你出!”
“爹爹,你为了她……太过分了!我好歹是侯府的大小姐,你怎么可以让我扫院子?”
白如珺第一次看到白忠为了一件事情这么较真儿。以前她们犯了错误,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
尤其是对待白裳的问题上,不管他们怎么欺负她,做的有多过分,哪怕差点儿把白裳淹死,白忠都不会插手太多。
今日居然为了给白裳讨回公道,让她这侯府的大小姐打扫三个月的院子。
这种活只有最低等的仆人才做,她的亲爹爹这是要把她当做最低等的下人看吗?
白忠怒道:“我不光是让你扫院子,还想让你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是啊,如珺爹爹怎么会害你呢?哪个做爹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好?他只是不希望你再错下去!让你扫院子的目的不在于惩罚你的身心,而是让你静下心来反思一下自己的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大夫人尽管心里面也难受,却也懂得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像以前那样一味的维护她们。
今日她们全身瘙痒,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如若不是白上手下留情:若她设的不是那么小的陷阱,而是留下什么致命的机关,她这两个女儿,恐怕早已经没命了。
她这个做娘的,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一味的对自己女儿的纵容,就是害了她们。
趁现在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她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让她们好好自我反省,学会明辨是非。
“娘,你是真的变了!”
白如珺痛心不已,“你们全都向着她!”
“如珺,我们是向着你!”
一直沉默的白旭阳也开了口,“我们是关心你们,才不想让你们走歧路,最终害了自己。”
白裳也不再说话。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白裳跟睿亲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当然不缺银子。
可是白忠却执意要白如珺她们扫三个月的院子,看起来是铁了心了要她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如此甚好。
该惩罚的也惩罚了,算是维秀禾讨回了公道。
白忠他们也都站在她的立场上,她如何不是跟他们一个愿望呢?希望他的两个姐姐经过这次的教训,可以改过自新。
不过,她了解白如珺的个性,只怕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她给她的教训以及白忠逼迫她反思,不一定会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