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不可思议的盯着白裳,“裳儿,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你二姐她——”
“爹爹,您这么说话可就冤枉我了。二姐去趟严府就是玩儿玩儿,又不是去干苦力,您这么担心做什么?这不是明显不给严少爷面子吗?”
白裳看了一眼严凤龙。
这家伙听到她在帮她说话,马上更加神气了几分,头朝半天空看着,目光中再也没有了旁人。也正因为这样,他也就大度的没有计较方才白忠说了什么话。
白忠脸色变了又变。
白裳说的对,严凤龙来这里,跟严天德来这里其实是一样的,他们说的话都不允许任何人忤逆!而自己方才质疑的话,根本就是大逆不道,严少爷要是追究起来的话,他们侯府吃不了兜着走。
“爹爹,您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
白竹珺忽然惊恐的大叫起来,“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过节颇深,她巴不得我死……一定没有安什么好心……爹爹,我哪儿都不想去,您快点儿帮女儿求求情,求严少爷不要将我带走,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
白忠又慌又急,奈何他根本无能为力,他看到白竹珺那凄然的神情,心底涌出万般自责,奈何丝毫没有用处。
但是他又不能自欺欺人的相信严凤龙的话,安慰自己的女儿不要担心——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凡事进了严府的女子,基本上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这么久以来,倒是有个唯一的例外,那就是白裳。
可是白裳有睿亲王这个强大的靠山才得以保住性命,离开严府的时候,却也几乎剩下半条命了。
如今,自己的二女儿什么靠山都没有,这下场,只怕要跟那些传说中的可怜女子一个样了。
白忠痛心不已,想到自己女儿可能的遭遇,心里比针扎的还难受!他不敢再抬头看其他人了,尤其是大夫人。身为一个男人,却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他更不敢看白竹珺,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他这个做爹爹的有多么无能。
“二姐,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也是为了您好,能够得到严少爷的垂青,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二姐您很有福分呢!”
白裳却笑嘻嘻的接过白竹珺的话茬,“所以姐姐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严府比我们侯府也强多了,若是姐姐表现的好,严少爷一高兴,将来那荣华富贵你可享受不尽,您还有必要在秀艺坊学习,将来考什么女官吗?说不定,我们也跟着争光呢!姐姐,这么好的事情,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应该高兴才是!要相信,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呵呵,还是三小姐懂事!”
严凤龙轻蔑的笑道。
“三妹妹,你今天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时候,白旭阳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白裳,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竹珺要是真去那个地方,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怎么会不清楚?莫不是,你考上了武状元,将来希望被重用,提前巴结相爷?要真是这样,算我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