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惜这根本不现实。
因为三辆马车之间,一直就保持着五丈以上的距离,而陈彦彬又在最后一辆马车上,他压根就找不到一网打尽的机会。
而且听蒋世帆的意思,为了稳妥起见,陈彦彬已经放弃了走水路的原定计划,而是准备在分批渡河之后,经漷县从陆路进京。
唉~
到底怎么才能平平安安的,把佛光舍利带去东厂呢?
王守业一面冥思苦想,一面用指头勾弄着那书匣上的十字结,然而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能带着佛光舍利,顺利脱身的法子。
要是不带上佛光舍利,单单只是自救的话,倒是简单的紧。
只要找个人多的地方,表露出自己东厂暗桩的身份,就足够让锦衣卫投鼠忌器了。
可少了这投名状,东厂万一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难!
实在是难办的紧!
正想的心烦意乱,就觉身下马车突然放缓了速度,王守业挑开窗帘往外一扫量,却原来已经到了东岸渡口。
因在漷县征调的民船,一直就侯在岸边没敢离开,倒省了锦衣卫们许多功夫。
王守业乘坐的马车,很快就牵引到了船上,同行的还有蒋世帆和两个锦衣卫小校。
“老弟。”
等那船身一荡,缓缓驶离了码头,蒋世帆就到了马车前,伸手挑起门帘笑道:“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王守业不知他是何用意,便顺水推舟的下了马车,与蒋世帆一起立在船头,打量这河上的景致。
别说,被这河上的秋风一吹,人倒是清爽了不少。
“老弟,我都安排好了。”
蒋世帆目不斜视,压着嗓子道:“等到了京城,你坐的马车会受惊发狂,车夫也会不小心掉下去,届时你驾车直奔东华门,到时候自然有人接应。”
说着,又不着痕迹的递给王守业,一只小巧的竹筒。
“里面放了地图,你尽量记牢些——实在记不住也没事儿,等甩开追兵之后,再找人打听就是了。”
白白让自己担心了这许久,原来他早有安排!
整个计划最妙的地方,就在于它是由‘意外’引起的,而自己不过是在制服惊马后,选择先回东厂罢了。
不过……
王守业攥着那竹筒,苦着脸皱紧了眉头。
“你放心。”
蒋世帆看他面色不对,忙又道:“届时我会想办法拖延时间,一准儿让你能顺利脱身。”
“这我倒不担心……”
王守业尴尬的咂了咂嘴,支吾道:“可我……可我不会赶车啊。”
“什么?!”
蒋世帆险些喊出来,瞪大了眼睛质问道:“你不是曾经赶着车,送那李秀才进京赶考么?!”
“可我后来不是得了离魂症么……”
沉默。
尴尬的沉默。
看蒋世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显然他也没准备什么B计划。
好在受他方才那计划的启发,王守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咱们干嘛非得现在就把舍利带走?!”
“什么意思?”
“就你刚才的计划,再稍微改一改……”